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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好,羅得同學對吧?”有人輕輕叩響麵試間的門,吱呀~,一名穿白襯衣黑短裙的職業裝女生推門而入。

她看起來也隻有二十歲出頭,褐色**頭中夾雜著微弱的暗紅,但是色澤自然,看不出是染得還是天生的;可愛的娃娃臉和小巧的五官,隻是明顯不似亞洲人的相貌特征。

卡哇伊的容貌和出人意料的身材發育可謂兩個極端。

她踩著高跟鞋啪嗒啪嗒接近羅得,單手拖茶盤,在羅得麵前放下一杯拿鐵咖啡。

隨即,甜甜一笑,伸出手掌:“初次見麵,我叫茱莉斯,還有箇中文名是阮柒柒,是我媽媽取的。”

她指向自己的瞳孔,羅得才注意到這個膚色偏白的女孩是異瞳,左眼瞳孔是藍色,右眼瞳孔是褐色。

“我是中英混血,嗯……你不介意吧?”

“冇有,我覺得很漂亮。”羅得禮貌地迴應。

“嘻嘻,你是第一個這麼說的呢。”茱莉斯開心地拍拍手,“局長等會就會過來,請你耐心等待一下,先喝杯咖啡壓壓驚吧。”

羅得捧起杯子,咖啡的溫度處於正正好好的適溫,不涼也不燙;

他小抿了一口,發現不像想象中的那麼苦澀,甘甜之餘還有淡淡地奶香味。

茱莉斯靜靜地站在對麵,看到羅得露出滿意的表情,也發自內心地笑笑:“因為你喜歡甜味,所以我加了適量的鮮奶和糖精,冇有太難喝吧?”

羅得飲水的動作停頓下來,他馬上意識到連自己的口味偏好,異災審斷局都調查的清清楚楚。

旋即稱讚:“真的很好喝,不愧是異災審斷局,什麼都知道。”

“畢竟這是我們的失誤,總要做出一定程度的補償。”代替茱莉斯的回答,蒼老的聲音由遠及近。

隨即,一名穿中山裝,帶高頂禮貌、拄著梨花木柺杖的老者從門外走進;茱莉斯立刻立正,朝老人鞠了個躬,轉身離去。她輕輕關上門,並在關門的一刹那俏皮地對羅得吐了吐舌頭。

嘭。

麵試間的門關閉,羅得掃視這間麵試室,不由讓他想起警匪片裡審訊犯人的橋段。

老者在他麵前拉開椅子坐下,脫下帽子並將柺杖掛在桌角:“羅得同學,首先我僅代表異災審斷局的麵試工作,向你致以歉意。”

“呃,也不用……”羅得剛想謙遜一下,緩解尷尬。

“但,就結果而言,也不能算完全的錯誤。”誰知道對方的話語峯迴路轉,“在這次考覈中,你依靠自己覺醒了基因星圖;曆代調查員中,這樣的案例也是很少的。”

“這麼說,我算是個人才?”

“那也不一定,在異災審斷局天才比比皆是。能順利在任務中活下來的,纔是真正的精英。”

確實如此,經曆了酒店大逃殺,羅得對此深有體會。就算你再天才又如何?在那種極端困境下,能活著回來纔是真本事。

“你可以提問三個問題。”老者敏銳地察覺到羅得表現出的茫然無措。

在解決酒店魔女化的盧母後,所有倖存者都得救了;羅得從來冇覺得這麼疲憊,在前來接應他們的直升飛機上沉沉睡去。

醒來後,他發現自己已經坐在這間麵試間裡。溫妤和多尼不知去向,隻有童顏混血的茱莉斯和坐在自己對麵的老頭。

“嗯……為了不浪費你的機會,我先做個自我介紹。”老者正襟危坐,“我叫李寒空,異災審斷局華夏支部的局長。”

“異災審斷局……所以異災審斷局到底是什麼地方?還有我之前感受到的那種奇怪能力,那到底是什麼?”

“這算兩個問題。”李局長伸出兩根手指,“但我可以一起回答你。”

“如你所見,異災審斷局的職能就是處理異災。你已經見過了,像酒店出現的魔女那種可怖的怪物會引發災難,輕則是一起事故,重則是翻天徹地的災難。

我們的目的就是排除異災,在它徹底長成完全體,引發世界性災難之前。

用多尼跟你的解釋,就是地球在人群裡丟了一顆炸彈,而我們就是拆彈員,在它爆炸之前,解除炸彈。”

“你們在酒店裡殺死的,還僅僅是被異災影響的人類而已,他們之於異災,不過是萬千隨從中的一個。

真正的災獸,遠遠比你想象的強大,它們有的刀槍不入、無堅不摧,還有的破壞力空前,彈指間城鎮湮滅。

不過,我們人類也有對抗災獸的武器,那就是基因星圖。”

李寒空啪地打出響指,整個麵試間飛速變換;巨大的全息影像圖出現在房間中央,透視的人體內部無數細胞活躍遊弋。

隨著李寒空輕描淡寫地操作,一段螺旋基因從人體圖像中提取出來,這條基因鏈被無限放大。

羅得歎爲觀止地看著圖像變換,在紅藍糾結的雙螺旋基因外圍一條隱秘不易觀察的新螺旋鏈出現。

“你們高中生物應該學過關於人體DNA基因的知識。”

“1953年,詹姆斯.沃森和弗朗西斯.克裡克,基於羅莎琳德所拍攝的DNA晶體衍射圖像提出螺旋基因理論;這是現代基因生物學的奠基理論。”

“然而,鮮為人知的是當時這兩位生物學者所發表的理論學說並不完整;或者說,他們隱瞞了一部分。

那就是,通過多次晶體圖像比對,發現現如今人體的雙螺旋基因並不完整。”

“在守林人協助人類成立隱秘局後,這兩位學者聯合守林人提供的《古紀遺錄》殘本,發現人體基因中其實還潛藏著第三條螺旋鏈。

隨即,他們進行了大規模的基因采集。

終於發現,在極少數的個體中,確實存在一條隱性基因鏈。

但尋常情況下,這條隱性基因鏈處於抑製狀態。

需要某種程度的輔助,才能使其活性化生長。

而一旦人類啟用第三條隱性基因鏈,就能一定程度上增強身體機能,甚至獲得超凡的能力。”

李寒空信手一揮,螺旋基因圖再度放大,他宛如這個世界的主宰,肆意操控一切。

羅得眯起眼睛凝視DNA鏈的中心,隱隱有淡藍色光芒閃爍,仔細觀察,他發現那些閃爍的光點相互串聯,是一副完整的星圖!

“隨著對人體基因的研究,我們在已啟用第三螺旋鏈的基因序列上發現包含資訊量不等的點。

打個比方,這些資訊相當於代碼,一個資訊點就是由若乾代碼組成的程式。

而如果通過某種方式啟用這一程式,那麼就能獲得這個資訊點所包含的資訊,換言之就是特定的超能力。”

基因鏈上所有的資訊點點亮,光芒相互連接,形成一個又一個圖案:“你應該發現了,這些資訊點呈某種方式排列。

我們試圖將其串聯,發現它們竟然跟星座星圖一一對應。

比如你現在所看見的這一個,將所有發光的資訊點用線條連接,就構成了雙子座星圖。

而我們給這一發現起了十分貼切的名字,‘基因星圖’。

目前我們已知的星圖,有十二種,分彆對應著黃道十二宮。”

“十二星座嗎?”羅得聽李寒空講到這裡,不由想起自己在頻頻出現的幻象中看到的,分明是不在黃道十二宮之內的蛇夫座。

如果僅僅發現了十二種,那蛇夫座星圖又是什麼情況?

李寒空抬起手指,淩空點擊雙子座基因星圖上的一個光點。

資訊點光芒然後綻放,晃得羅得睜不開眼睛;當他適應了光芒以後,發現周圍整個房間變成一片純白。

和他初次在蛇夫座星圖上點亮“宗正一”的時候,所出現的場景幾乎一致。

和那時候一樣,一條粗壯盤結的繩鏈在羅得麵前拉直,上麵環繞著鎖鏈,鎖鏈上漂浮著星圖,繩鏈的一段分叉成三條無儘的鎖鏈。

“這就是你的星圖,羅得。”李寒空的神情不再像之前那麼嚴肅,而是變得虔誠起來,“多尼在提交的任務報告中,提到你所展現的‘窺視者’的能力,那是雙子座的分支之一。”

“聽不太明白。”

李寒空點點頭,走到其中一條分叉的鎖鏈前,將手掌懸停在鎖鏈發光的金鎖上。

出現了“一隻眼睛”的標誌。

“我剛纔說過,每一個資訊點就像由代碼組成的程式。

你們年輕人不是都喜歡玩RPG遊戲嘛?應該知道‘職業’這個概念。

組成資訊點的代碼,就像一個又一個技能,當你點亮了這個資訊點,你也會獲得這些技能。

舉個例子,你掌握了寫作這個技能,你會成為什麼?”

“作家?”

“答對了,就是這個道理。當你掌握了一係列的技能,就意味著你成為獲得了這個職業。

而這每一個資訊點或者說星星,就是一個職業。

你獲得的,是‘窺視者’這個職業,可以短時間使用第三人稱視角。”

“好複雜……”

羅得陷入沉思,在內心梳理從李局長那裡獲得的資訊。

首先是異災和異災審斷局,大概類似《奧特曼》裡怪獸和地球防衛軍的關係。

而異災審斷局的調查員,都能夠通過啟用隱藏在基因鏈中的基因星圖,目前已知的可能有12種。

但如果他所見的蛇夫座星圖無誤,應該是13種?

每啟用星圖中的一顆星星,就能成為對應職業,獲得相應技能。

這個設定感覺就像在玩遊戲……

那麼自己點亮的“侯星”和“宗正一”又代表什麼職業呢?

“對了,還需要補充一點。”

“?”

“一般,啟用星圖,和獲得職業是兩個階段。理論上,即使普通人也有機會啟用星圖。

啟用星圖以後,每個人會默認點亮一顆初始星辰。

這顆星星不代表任何職業,它代表的是一種特性。

你看到這根分叉的繩子冇?

初始星辰就是那段未分叉的繩結,其他三條職階鏈都是從初始星辰所代表的特性衍生出來的。

比如說雙子座的特性是靈感,它的三條職業分支都跟靈感有著密切關係。”

原來如此。

所以最開始那顆點亮的侯星,不是職業,而是蛇夫座的特性?

“你還可以提一個問題。”

羅得低頭想了很久,最後撓了撓後腦:“我冇什麼可問的了。”

事實上,他不是冇什麼可問的,而是想問的太多,但又不是特彆值得浪費一個機會的問題:“不如先留著?”

“也好,以後你想起來有什麼問題,可以再問。算是我欠你的。”李局長點點頭。

羅得心裡跳了一下,這意味著讓整個審斷局的大佬欠了自己一個人情,可大也可小的那種。

“那麼答疑時間結束,跟我來。”李局長起身。

早就等候在外的茱莉斯輕輕開門迎接兩人。

羅得跟著李寒空局長一路乘電梯直下,他也不知道審斷局究竟有多高,隻是感覺電梯下降了很久。

隨著光束從斜下方照射,漸漸他看到了一間空曠的場地上聚集很多人;有的他稍有印象,比如同在酒店經曆過七日殺的麵試者們。

羅得跟隨李局長走出電梯,然後獨自藏入人群,目送李寒空走上演講台。

會場頓時安靜:“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異災審斷局現任局長,李寒空。

恭喜各位順利通過麵試,成為異災審斷局的調查員。

茱莉斯,接下來的有你來說吧。”

“誒!好!”

羅得看到那位長相嬌俏可愛的混血少女緊張地小跑上台,險些跌倒,在場的新人群眾頓時氣氛緩和很多。

女孩紅著臉頰站在話筒前:“那,那個,我是茱莉斯,請多指教!

首首首先,由我來給大家講解一下審斷局的員員員工福利!”

她清清嗓子:“嗯……首先因為各位是新入職的實習調查員,按照規定非正式成員,冇有工資。”

會場嘩然一片,有人開始叫嚷著不公平。

“但但但,但是審斷局會給各位提供一張無限額的黑卡,法律允許的範圍內,可以隨意使用。

包括吃喝住行,以及租賃、購買房產和各種娛樂、購物,都由審斷局報銷!”

話音未落,會場大門推開。一群和之前一樣黑墨鏡、穿西裝、像複製粘貼出來的保鏢們湧進來,向每個人遞上一個黑色手提箱。

箱子裡有一部手機、一張黑卡、一把鑰匙,和其他雜物。

黑卡的邊緣用金漆燙邊,上麵有熟悉的無根萍花環圖案。

“這張黑卡是國際貿易組織和世界各個銀行聯合簽發的,可以在任何銀行享受頂級VIP服務。各位完全可以放心使用。”

茱莉斯繼續補充:“此外,婚喪嫁娶各類開銷,隻要申報,審斷局也都可以承包。

嗯……另外如果各位有即將麵臨畢業答辯和實習證明的,也完全不用擔心。

審斷局會聯絡各位的在校導師,替大家免除答辯的難題哦~”

羅得總覺得茱莉斯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在對自己眨眼睛。

“等各位在審斷局任職滿6個月,就可以晉升為正式調查員。

不僅各方麵待遇會提升,而且會由審斷局聯合世界知名高校給大家頒發碩士學位證書。

還有五險一金也不會少的……哦對了!正式調查員往上每次晉升都會有相應獎勵,成為正式調查員,各位可以任選一個城市及地段,免費購買一套房產。

即使在任務中不幸受傷退役,大家也可以憑藉這些,安度晚年。”

茱莉斯用一種平和可親的語氣,說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她啪地合上了手中的紙。

整個會場突然開始劇烈搖晃震動,會場的中心緩緩打開。

站在附近的人迅速閃開,隨著地板向兩側洞開,一台龐大的機器從底部升起。

“接下來是測試環節,請各位依次排隊,接受員工稽覈與基因啟用。”

茱莉斯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斜上方傳來。隨即會場喧鬨起來,麵試者們依次排隊。羅得不明情況地排在最後。

正當他百無聊賴地等待時,第一名見習調查員走進儀器中。

隨即,他的慘叫聲穿透儀器,迴盪在會場上空。

聲音撕心裂肺,以至於羅得開始有些害怕。

“基因星圖啟用成功,檢定中……射手座。”

人群中爆發出歡呼聲。

羅得有些詫異,他還從來冇想過啟用星圖是這麼痛苦的事情,也是這麼值得高興地事情。

不過,回想自己,也是在差點死掉的情況下才因禍得福。

慘叫聲此起彼伏,一個又一個被啟用基因的調查員們精疲力儘地從儀器走出來。

臉色慘白的像剛分娩完的孕婦。

隊伍越來越短,羅得開始緊張了。

“最後一位E071號,羅得。”儀器的提示音機械地念出羅得的編號和姓名。

他步履沉重地走進儀器,氣壓從閥門排出,鐵門緩緩閉合。

視野陷入黑暗,一股難以言喻的痛苦湧上心間。

先是壓迫感,然後開始窒息,最後感覺到劇烈地疼痛,直到意識開始模糊。

羅得發出自己都想象不到的高分貝哀嚎,他竭力吐出胸腔裡的空氣,彷彿五臟六腑都要被壓碎。

在看台旁觀的人群裡,不僅是那些啟用完成的調查員,還包括局長李寒空、負責接待的茱莉斯,以及……多尼和溫妤。

五分鐘過去了。

羅得的聲音愈來愈小,人們開始麵麵相覷。

“還從冇有需要這麼久時間來啟用的人。”負責稽覈項目的操作員回頭征詢局長,“我看他快不行了……”

“多尼.克裡斯特?”李局長看向旁邊的德國青年。

“啊?是,小的在~局長,你要相信我,這小子絕對是個天才……”多尼訕笑著,“你看,你們華夏不是有那個傳說嗎,有個穿肚兜的小男孩,他娘一懷孕就是三年。

天才總是會難產的。”

“……”在場的人全都哭笑不得。

“檢測羅得的生命體征,一旦危機立刻停下。”李局長下達指令。

“是!”

“操作員,調整成排查模式。”李局長深呼吸,直覺告訴他,羅得身上確有不同點。

操作員切換啟用儀器的模式,隨著頂部的光線顏色的改變,提示音迴盪在會場:“模式切換,正在搜尋吻合星圖。”

“白羊座……PASS

金牛座……PASS

雙子座……PASS……”

多尼和溫妤越聽心越寒,當聽到最有可能的雙子座星圖也不吻合,連李寒空臉上都浮現出一絲難以說明神態。

“處女座……PASS

天秤座……PASS

……

水瓶座……PASS

雙魚座……PASS”

十二星座都已經被PASS。

人們議論紛紛:“這小子不會就是個普通人吧?”

“不是說異災審斷局從來不會看錯嘛?”

“……”多尼看到李寒空臉色陰沉,一動不動地盯著會場中央的儀器。

羅得的聲音早已聽不到了,不知道是死是活。

“羅得的生命體征如何?”

“很微弱。”負責監控生命體征的操作員回答。

李局長垂下眼簾:“算了,清洗記憶,然後送他回去吧。”

“等等!”溫妤突然發言,所有人都愣住了。

眾目睽睽之下,溫妤大步流星走到操作檯前。

“溫妤,你要做什麼?”

溫妤無視李局長的質問,斬釘截鐵地按下操作檯上某一個按鈕。

操作員驚恐地大叫:“這不能!這不能啊!會出人命!”

但為時已晚。

“基因覈定儀‘蓋亞’全功率展開,潛定構築模式開啟……警告,功率超負荷,請注意核載極限……”

“快關了!快關了!”操作檯前亂作一團。

會場之上,儀器發出刺耳的噪音,有的在場新人調查員承受不住這種噪音帶來的刺激,甚至開始七竅流血。

此時李寒空的臉色反而沉靜,他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儀器。

紅色光芒照亮整個空間。

嗡——

低頻的聲波化作一道無形的氣浪盪開,甚至擊碎了幾塊鋼化玻璃。

“蓋亞”的指示燈黯淡下來,隨即又亮起來,隻是這次變成了柔和的藍光。

光束向上投影,璀璨的星光沿著黃道帶斑斑亮起,構成一幅又一幅星圖。

在十二宮星座圖的外圍,亮起新的一幅星圖。

黃道第十三宮——“蛇夫座”。

人們為那一片燦爛的星空所沉醉,冇有注意到基因儀“蓋亞”的艙門悄然打開。

直到星圖消失,提示音一字一頓地報告:“已發現第十三號星圖,代號‘蛇夫座’,檢測羅得所啟用初始星辰,‘侯星’,特性:包羅。

衍生職業鏈未知……

匹配數據庫,確認中。

羅得已啟用,‘宗正一’——職階:普通人。”

人們又開始議論。

“普通人?這也算職業?”

“但是,居然還有第十三號星圖,這也太罕見了。”

“……多尼,溫妤。”李局長臉上看不到一絲情緒起伏,“你們把羅得帶回去,之後他跟你們一隊了。”

“那是當然的,我們本來就是搭檔!”多尼拍拍健碩的胸口,皎潔地跳下觀測台,扛起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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