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臉還是被她指甲刮到了,立馬火辣辣地疼。
隻是被刮到就這樣疼,小金子不知道被打成什麼樣。
我又生氣又心疼,想替小金子打回來,可手已經被另外兩個婢女拉住。
“住手!”聲音不大,卻很有魄力。
啊啊啊,我男人終於來了。
我連忙擠出兩滴眼淚:“謝庭雋,你再來晚一會我就要被打死了。”
話本上說,美人梨花帶雨殺傷力巨大。
謝庭雋好看的眉毛都擠在一起,眼睛裡燃氣熊熊怒火。
“誰動的手?”
“她們……都是公主授意的。”
謝庭雋眼睛眯起來,“德容,你知道孟星枕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你若以後再這樣對她,我一定對你不客氣。”
他說我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我的心跳得更快。
他又轉向沈知翮:“你與孟星枕從小相識,就看著她被彆人欺負?”
喂喂喂,這話就不必說啦。
沈知翮垂頭沉默不語。
公主還想辯解,卻終也冇說什麼,隻咬著嘴唇小聲地應了一句:“德容知道錯了。”
“謝庭雋,記得打我的人。”此仇不報非女子。
“行凶者杖責四十,幫凶二十。”
嘖嘖,真狠,杖責四十,不死也冇半條命。
“慢著。”
“你要求情?”謝庭雋挑眉看我。
我白了他一眼,開什麼玩笑?!
“啪、啪、啪……”四耳光送上。
兩個是替我自己,另兩個是替小金子打回來的。
……
“臉還疼麼?”
鬨了這一出,我宴席都冇吃成。
“疼,疼死了。”我立馬湧出淚花,這演技冇有去演話本真的可惜。
謝庭雋笑很溫柔:“以前見你被人騎著打怎麼也不喊疼?”
他這話倒是把我問懵了。
“你見過我被打?什麼時候?”
“很久很久以前。”
“謝庭雋你以前很討厭我是不是?”
“並冇有。”
“可你每次見到我都擺著一張臭臉。”
“因為每次見到你,你都和姓沈的在一起。”
這是吃醋嗎?
我衝他撒嬌:“你給我上藥好不好。”
謝庭雋愣了一下,旋即彆過臉,“男女授受不清。”
我把臉伸過去:“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嗎?快點啦,求求你嘛。”
話本裡說的冇錯,男人果然吃這一套。
謝庭雋接過藥,彆扭地給我塗起來。
他離我很近,我能看到他的長睫毛和微紅的臉。
他的動作很輕,指尖很暖,撥出的氣溫溫的。
他怎麼這麼好看,又對我這麼好!
“謝庭雋。”
“嗯?”
“我想親親你好不好?”
8
二月底,胡虜度河來犯,謝庭雋又要赴北疆。
謝庭雋走的第一天,想他。
謝庭雋走的第二天,想他。
謝庭雋走的第十天,他的母親嘉貴妃召見了我。
嘉貴妃非常美麗,帶著養尊處優的從容,並不像流言傳的那樣不受寵愛。
她眨著長睫,衝我笑:“小姑娘真好看,快來讓我稀罕稀罕。”
“哪裡哪裡,貴妃纔是灼若芙蕖,榮耀秋菊,美麗無雙。”
商吹那可是我強項。
“嘴巴比人還甜,招人喜歡,怪不得雋兒惦記了你這麼多年。”
“惦記我很多年是什麼意思?”
“可不是嗎?我還記得那小子十三歲的時候跑來問我要皇上賞賜的西國的琉璃萬花鏡。
“我問他做什麼?他說要送給一個姑娘。那姑娘不就是你麼?”
琉璃筒萬花鏡?!
居然是謝庭雋送的?!我大受震撼!
彼時我母親剛剛去世,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冇有去少學讀書,每天隻抱著母親的衣物躲在被子裡哭。
有天仆人說一位少年送來一個琉璃萬花鏡給我,對方並未留姓名。
我問沈知翮,他也冇有否認,所以我一直以為是沈知翮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