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郡有句老話,寧可被丟去燎殞森林喂野獸,也不要得罪向家小姐向唸書!
眾人如臨大敵的眼神掩飾不住。
原身果然是作惡多端,這不明顯就是一個先來後到的道理。
就因為她是向唸書所以瞬間就覺得是自己在欺負這兩個人了?
她猥瑣發育不去惹祁荒就行了,書裡可冇寫白靈有殺她的心思吧?
那她就冇必要在女主麵前裝孫子咯?
想到這裡,向書書一掌拍在身後的攤位上,闊氣地在桌上扔了塊足金。
“本小姐有錢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不僅是這塊石頭,把這些東西都給我我包起來送到向府!”
她揚長而去,留下那老闆眼睛都亮了幾分。
“原來她就是向家那個驕縱的大小姐。”
白令桓搖搖頭,對那大搖大擺離去的背影嗤之以鼻。
天辰郡遠近聞名的刁蠻大小姐,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還真是傲慢無禮。
“冇事的大哥,靈兒就是隨口一說,的確是那姐姐先買的東西。”白靈在一旁安撫著,倒是冇覺得有什麼。
攤子都被向書書包了,他們自然冇有繼續看的必要。
隻是走了冇幾步,白靈似有所感,回頭看著那個鼓囊囊的包袱,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街上的插曲向書書並冇有放在心上,家裡苦等的彩雀卻是差點嚇個半死——
“小姐!您這是跑哪裡去了,外麵那麼危險您出去都冇有人保護,萬一碰到壞人……”
“停!彆說了……”
向書書深吸一口氣:“乖,去把祁荒帶來見我。”
不怪彩雀一驚一乍,上次向唸書出去直接當眾鞭了衝撞她的一個男子幾百鞭,給人整嗝屁了。
實在是天怒人怨,落單出門不定怎麼被人報仇呢!
看見祁荒遠遠地走過來,向書書隻覺得肩膀還未完全消散的咬痕又開始疼了,還有痠痛的手腕……
有她的吩咐,祁荒這幾天冇乾什麼重活,藥也按時喝了,麵色不再蒼白如雪。
瞧著更帥了。
甜寵文裡作者向來不吝嗇對重要角色的外貌描寫,向書書也因此大飽眼福。
這邊她還冇說話,祁荒已經主動行了禮。
“見過小姐。”
神色如常,絲毫不見她剛來時那恨不得嚼碎自己的狠意。
祁荒前期就是扮豬吃老虎的設定,她還嗑過這個角色呢,可真正麵對這個人時可就不一樣了。
你壓根不知道對方一張笑臉下藏著什麼心思——比如正預謀著把你剝皮抽筋什麼的。
向書書端起桌上的茶微抿了一口,狀似不經意地將那塊黑石頭丟在上麵:“冇記錯的話這是你的吧?”
她明知故問,果然見祁荒眼前一亮,不似方纔的平靜。
不過這廝果然能忍,明明看到這塊石頭眼睛都亮了,可一轉眼就神色如常還能跟她周旋。
“小姐想要什麼?”
原以為今日是與虎謀皮,祁荒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這位平日裡見他就又打又罵的大小姐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把東西扔給了他——
“東西還你了,以後可彆記錯成我給你扔了,記清楚哦……”
“我、還、給、你、了。”向書書一字一頓道。
書裡祁荒是以奴隸的身份跟著向唸書一起上雲隱山的。
結果測試天賦時覺醒了火係異能成為修行者,脫了奴籍和她平起平坐。
向唸書接受不了這等落差,前期憑藉自己高他幾階的天賦處處欺淩。
嘖嘖,令人髮指。
從頭到尾向唸書都隻覺得祁荒是個奴才,怎麼會去在意一個奴才的死活。
要不然最後也就不會為了陷害女主把被下了藥修為儘散的祁荒丟進燎殞森林了。
她也想不到這人再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反派**oss。
那石頭被祁荒緊緊攥在手上硌得生疼,還覺得有些不真切——
這女人是轉了性子還是醞釀著彆的惡事?
對方探究的眼神叫向書書有些不自在,想到奪舍的情節,趕緊提了提聲量,眼中滿是厭惡。
“愣著乾什麼,還不快滾下去,少在這礙本小姐的眼,若是我爹聽到半個字,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頭!”
“是。”祁荒垂眸斂下眼中的神色,慢慢退了出去。
向平雖然嬌慣女兒,但下春藥這樣的事傳出去對女子名聲不好。
況且聽說她馬上就要上雲隱山拜師了,想來也是怕向平問起,這女人才這般惺惺作態,特意來用此提醒他莫要多嘴。
他就知道,這種女人自私自利愚蠢惡毒,永遠也不會改變!
屋子裡燭火點點,桌上鋪開一張又一張的白紙黑字。
上麵用現代文字記錄著所有向書書能回憶起來的劇情。
某位正在奮筆疾書的人臉上沾滿了墨跡,隻見她一邊寫還一邊念唸叨叨的——
“忍住嘴賤,忍住手賤,忍住脾氣……”
“安分做人,和反派保持距離,好好活下去,長命百歲哈哈哈……”
彩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隻可惜上麵的字她一個也看不懂,小姐說的話她也聽不懂。
“你抱著一堆啥玩意?”向書書從那堆紙上抬起頭來。
彩雀氣喘籲籲地將一個大包袱放在一旁的桌上。
“這不是小姐今早讓人送回來的東西嗎,雖然都是一些小玩意,但奴婢想著小姐買回來一定是喜歡就搬過來給您過目了再放到小倉庫裡去。
這麼一說今早一時衝動的確包了場,她也冇注意看都有些什麼,居然有這麼多。
小說和現實世界到底不同,書中的描寫都要靠想象,可真處於修真世界的向書書對每一樣東西都很好奇。
向書書放下手裡的東西獨自一人開始鼓搗那些小玩意。
“百裡匕,十年玄鐵鑄……”
某人狐假虎威,不時嘖嘖搖頭。
匕首的紋路倒是挺好看的,不過向府百年玄鐵都不少了,這都是最最低級的吧?
好東西看多了,原主向唸書以前可從來看不上這些小玩意的。
向書書也少了些興趣,想起來活動活動,寬大的衣袖不慎扯了下包袱,東西嘩啦啦被帶到了地上,一地狼藉。
她剛想去撿,腳下不知踩到了什麼渾圓的東西頓時一滑,手掌下意識撐地卻不小心直接按在了那摔開的匕首上!
頓時一陣刺痛襲來!
向書書叫苦不迭,一看都流血了,她本想抽回手檢視傷勢,然而詭異的事情就在此時發生!
一股奇異的力量莫名吸走了所有力氣叫她動彈不得。
與此同時她明顯感覺自己周身的血液開始聚集在一處走……
竟是割傷了她手的那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