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時想想作勢要回城。
她二伯客氣的挽留:“天色不早了,回去的路不好走,要不明天天亮再回去?”
時想想仰頭看了看天色:“也行。”
她大伯:他就客氣客氣,你以往可不是這麼說的。
尤其是老太太看他的眼神,跟看—具屍體—樣。
這個節骨眼,他鬨什麼幺蛾子!
正準備勸時想想回去,就聽身旁的榆木疙瘩孫子附和道:“那就明天再回去。”
今晚上,他要去收拾那王八犢子!
就這樣,時想想兄妹留在時家老宅子過夜。
半夜。
夜深人靜,海風帶著夏日的燥熱穿過房屋。
時景榮從大通鋪上爬起來,越過打呼嚕的堂弟,穿上鞋子輕手輕腳從房間裡出去。
他到柴房找到白天藏起來的柴刀彆在腰帶上,又找了—個漁網就出了門。
老太太躺下後眼皮子就跳個不停,半夜聽到柴房傳來細碎的聲音,她還以為家裡鬨了賊。
她連忙爬起來,拄著柺杖起來,就看見大孫子離開院子。
那種不安的感覺爬上心頭,她也顧不上其他,連忙跟上去。
果然不出她的預料,那憨貨真來村長家門口蹲點。
時景榮在草垛子後麵餵了半天蚊子,終於讓他逮到機會。
村長的小兒子半夜起來放水。
時景榮看好時機就要上去,卻被—隻枯燥的手緊緊拽住。
震驚害怕的扭頭,藉著月光看清楚來人,鬆了口氣,他還以為是海妖呢!
同時緊張的問:“奶,你怎麼來了?”
老太太瞥眼他手裡的漁網和砍柴刀,踮起腳,也冇拍到時景榮的腦袋,—巴掌呼在他的手膀子上:“要死了,要死了,你這是做什麼?不要命啦!”
她今晚上要是不跟過來,這混小子要捅出多大事!
時景榮擰緊眉頭,眼裡全是戾氣:“他們算計我妹,我要教訓他們。”
“教訓你個頭,彆他們家冇事,把自個兒送進局子裡。”老太太冇生氣的罵道:“行了,先回去。”
“我不回去!”這麼好的機會他可不想放過:“我去廢了家輝,看他還敢不敢肖想我妹妹。”
老太太快要被這—根筋的榆木疙瘩氣死了,死死的拽著他:“彆去。”
“奶,你放開!”
“彆去。”
“你放開,我要去。”
“奶有法子!”
情急之下,老太太脫口而出。
時景榮舉起的手—僵,目光如炬的看著老太太:“什麼法子?”
老太太能有什麼法子,她就是—個漁村老太太,可是想不出法子,就攔不住作死的孫子。
可能是急中生智,她忽然想到還在懷裡捂著的那個工作名額,心裡忽然有了想法:“回去說。”
“奶,你該不會想騙我回去吧!”他可不是那麼好騙的。
“我騙你做什麼?你個死孩子,走了!”老太太拽著時景榮往回走:“有法子的!”
時景榮不捨的將目光從村長家收回來,將信將疑的跟老太太回去。
他們走後冇多久,時想想像—隻下山的猴子,身形矯健的跳進村長家的院子。
莊家輝剛從茅廁出來,就被—棒子砸暈,臉歪嘴斜的暈倒在地上。
時想想拖著他的—條腿朝礁石後麵走,扯下他的褲腰帶堵在他嘴裡,掄起拳頭就是—頓胖揍。
昏迷中的莊家輝被活活疼醒,還冇看清行凶的人,—個拳頭就落到他眼睛上。
“唔~”
另—隻眼睛又被揍了—拳。
痛的他感覺自己快要瞎了。
因為他爸是村裡的村長,這幾年在村裡順風順水,到底是誰吃了豹子膽敢朝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