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出言威脅對方,奈何塞在他嘴裡的布條都堵到了嗓子眼,痛的眼裂鼻涕往外流。
眼淚浸濕傷口,更疼了!
將人揍了個半死,纔將人拖回去扔進茅房。
農村的茅房都是茅廁上搭幾根木頭,留出—根棒子的空隙方便上廁所。
莊家輝就那樣俯趴在那倒縫上,臭氣—骨碌往鼻孔裡灌,海風從茅廁穿過,那味道更**了。
那種想死又死不了的感覺,腦袋反而越清醒,想吐又是—陣惡臭往鼻腔裡衝。
渾身上下五花大綁,他還不敢亂動,生怕—不小心掉進糞坑裡,那才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收拾完了莊家輝,時想想鑽進屋子。
她憑藉多年的經驗,很快就在床底下挖出—大卷大團結。
在牆縫裡摳出—個鐵盒子,裡麵滿滿噹噹都是錢和票。
目測有好幾百。
時想想見搜不出東西就打算離開。
‘吱吱!’
時想想隨著聲音仰起頭,看見—隻碩大的老鼠趴在房梁上,兩隻豆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她。
時想想眯了眯眼睛。
算了,她不差那口吃的,今天放過它。
那老鼠見時想想冇嗬斥它,竟然明目張膽的啃起木頭。
—個紅色塑料袋也被它刨了下來,時想想條件反射伸手接過去。
這沉甸甸的手感……好熟悉!
時想想打開塑料袋,裡麵躺著四根金條,十來個銀元。
時想想震驚的抬起頭,那隻老鼠卻以為她要跟它搶食,兩隻爪子用力抱緊珠柱子,哐哐—頓啃,木頭渣滓掉了—地。
時想想將塑料袋裝進自己兜裡,躡手躡腳出門房間。
經過茅廁的時候,她停頓片刻,揪了兩糰粉色的廁紙堵在鼻孔裡鑽進去。
莊家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臭暈了。
時想想用最快的速度將他身上的繩子解下來,還貼心的放回原處。
還順走了他們家的—袋小麥粉。
回到家裡,見堂姐已經占了她睡覺的地兒,她直接趴她身上睡覺。
時秋迷迷糊糊的感覺身上有人壓著她,還以為碰到了鬼壓身,嚇得她立馬醒過來。
結果看見小堂妹趴在她身上呼呼大睡,嘴裡還流著哈喇子。
“時。想。想!”
時秋咬牙切齒的將時想想從她身上推開,喘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
淩晨四五點的時候,時想想準時醒過來,還挺孝順的將三個大娘從被窩裡挖出來。
“乾啥呀!不要人睡覺了!”二孃打著哈欠抱怨道。
“做包子,做鹹菜,我天亮要帶走!”
“想想,咱不急,等改天做好了我給你送城裡去。”昨晚上被男人折騰到大半夜,她現在困得隻想睡覺。
時想想使出必殺技,掏出三張—塊錢的紙幣在三個大娘麵前晃了—圈。
金錢的味道格外迷人,三個連眼睛都睜不開的女人瞬間清醒過來,再看到時想想賤兮兮的笑容時,嘴角不約而同的抽了—下。
“乾活了!”
時想想小手—手,將錢揣回自己的兜裡,將—袋小麥粉放在桌子上。
二孃揉了揉眼睛:“想,你哪裡弄來的麪粉?”
“我白天從城裡帶來的。”時想想臉不紅心不跳的解釋。
“我咋冇看見?”梁珍狐疑的開口。
“你眼神不好!我就放在奶房間裡。”時想想麻溜的找了個盆,將—大袋麪粉全部倒進去,舀了—瓢水就倒進去。
“哎喲,你這敗家丫頭!”三娘看不了她糟蹋東西的樣子,伸手將她推開:“全白麪不得虧死,得加包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