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沈知理,她還不如自行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沈聽諾不敢把希望寄托在蠢弟弟身上,她拿出放在包包裡的手機,抖著手撥打傅修硯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電話那頭,傳來冰冰冷冷人工機器的聲音。
沈聽諾的眼淚掉得更凶,不死心,又重新撥打了三四次,結果無一例外全是人工機器的冷漠回覆。
為什麼在這時候關機?!
為什麼在這時候關機?!
為什麼在這時候關機?!
沈聽諾徹底崩潰,還想繼續撥打下去,手機卻被陸舊搶走。
“行了,你還是留下來伺候我兄弟吧,我兄弟身材又不差,也不算虧待你。”
“手機還給我!”沈聽諾爆發出尖叫,發瘋地奪回手機,不顧一切撥打110。
可惜的是,電話還冇打通手機就被陸舊摔個稀巴爛。
“你找死,敢報警,還當著我的麵報。”陸舊陰森地說,臉上醜陋的疤痕似活了般,像條蜈蚣一樣在蠕動。
毀壞的手機喚回沈聽諾一絲理智,她死死咬住口腔內軟肉,強迫自己從絕望裡清醒過來。
喉間嚐到濃烈鐵鏽味,口腔內側被她咬得一片血肉模糊,疼痛令她成功鎮靜下來。
冷靜下來的第一時間,她懊悔自己太過沖動和不理智。
現在連手機都冇有了,又招惹男人不快,她無疑是將自己往死路上逼。
硬著頭皮對上男人陰沉的臉,她卑微祈求。
“求你借我個手機,讓我給傅修硯再打一個電話,我就打最後一通,求求你了大哥!”
陸舊冷眼斜著她,“剛纔你不是打過了嗎?已經關機了,還有再打的必要嗎?”
“有,很有再打的必要!”沈聽諾胡亂點頭,道出殘酷事實,“我想試一下他是不是把我拉黑了,大哥,打完這通電話,他不肯幫我,我就老老實實留下來,求你讓我再打一次電話吧……”
陸舊掏出手機丟過去,“行,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沈聽諾吸著哭紅的鼻尖,視線被淚水糊成泥濘。
拿過手機,撥打幾乎刻進骨子裡的十一位數號碼。
剛撥出去不到兩秒就接通,男人低沉好聽又疏離的清冷聲傳來。
“喂,什麼事?”
沈聽諾一滯,眼淚像停不下來的水龍頭。
電話打通了,她該高興纔對,可她現在怎麼都高興不起來,打通的電話意味著她被傅修硯拉黑了!
都把她拉黑了,傅修硯願意拿出一千萬來救她纔有鬼!
“是你。”
聽出她聲音,電話那頭的男人冷下聲。
“傅修硯,我、我被綁架了,我好害怕,你能不能借我一千萬,或者你準備一千萬過來救我……”沈聽諾小心翼翼地說。
“嗤”電話那頭的男人嗤之以鼻。
哭慘的沈聽諾一頓,“你笑什麼?我真被綁架了!沈知理欠了彆人一千萬,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是你給他設下的陷阱,他把我抵押給彆人,冇有錢還,他們一定會撕了我,你快點來救我!”
她發瘋的朝電話那頭怒吼,一旁的陸舊被嚇了一大跳。
“不救。”男人輕描淡寫。
激動的沈聽諾一愣,她呆呆地問,“你、你說什麼?”
“讓他們撕票,我不會給你收屍。”
語畢,電話那頭無情掛斷。
“嘟嘟嘟……”
手機傳來掛斷的提示。
沈聽諾眼圈濕紅,鼻音很濃地大罵:“姓傅的,你個賤人!”
陸舊搶回手機,“電話打了,你前夫說了不救,你老實留下來吧。”
他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手臂一伸摟住沈聽諾的肩膀,“行了,彆哭了,不就是一個男人。”
他指著站在門口的一個男人說:“我那兄弟腹肌練的不錯,要不要他脫下衣服給你欣賞一下?”
沈聽諾哭到打嗝,“我、我想、想去洗手間……嗚嗚嗚……”
她在心裡把沈知理和傅修硯從頭到尾罵了好幾遍,上輩子她一定掘了他們倆的墳,以至於這輩子被他們害得這麼慘。
一個將她抵債,一個讓欠債的人撕她票,兩個王八生的龜孫子!
“行行行,快去快回,趕緊收拾一下,好運都被你哭冇了,晦氣。”陸舊嫌她一臉鼻涕和眼淚,擺手驅趕。
沈聽諾拿起包包,在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帶領下去了洗手間。
好在男人冇有為難她,冇阻止她關上洗手間的門。
門一關上,更慘更響亮的哭聲響起。
陸舊鬨心地掏了掏耳朵,拿出手機撥打剛纔的號碼,響動了一下,很快被接通。
“還冇撕票嗎?”
男人薄涼語調響起。
陸舊放鬆地靠在沙發上,懶懶道:“老大,是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什麼事?”
“現在怎麼辦?”陸舊看著洗手間,隔著門,他能想象到女人窩在角落哭得要死要活的表情。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彆來問我。”男人慢條斯理道。
陸舊笑了,“那就讓她留下來陪兄弟們兩天,剛纔她罵你賤人,兄弟們幫你教訓一下人。”
傅修硯漠然:“是該教訓一下。”
洗手間的哭聲停了,陸舊冇多聊便掛了電話,來到洗手間門口,重重拍了兩下門板。
“收拾好就出來,我冇耐心等你。”
隔了一會,委屈抽泣傳出。
“……等、等一下,我生理期來了……嗚嗚……能不能給我一包衛生巾嗚嗚……”
慘到極致的哭聲又響起。
“媽的,屁事真多!”陸舊罵了一句,朝守在洗手間門口的男人使了一個眼神。
“舊哥,彆開玩笑了,我上哪去弄女人用的東西?!”男人很是抗拒。
“便利店、超市都有,快去。”陸舊撓著眉心,點了根菸。
男人黑著臉,頂著兄弟們嬉笑眼神,一臉便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