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墨非是真的很想抓緊時間收工回家啊。
他把玩著拍攝用的魚刀上樓,目光瞥見水泥台階上有一點黑色的印記,又不像是油漆。
墨非低頭檢視的時候,腦後傳來一陣呼嘯風聲。
他抬頭一看,一柄非常眼熟的斧子剛從他腦後揮過去。
要不是有一個低頭的動作,他現在就是一斧頭劈腦殼,一斧子買賣了。
墨非目光一凝。
拿著斧頭的瘦小男人雙目通紅,麵目猙獰,一邊喘粗氣一邊發問:“為什麼不肯放過我?為什麼?!我都躲到這裡來了,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他一邊喊,一邊舉著斧頭再次劈砍下來。
墨非側身躲過一斧,目光在斧頭男身上轉了一圈。
他穿著很簡單,就像普通的農工一樣,前提是要忽略他身上斑斑血跡。
確認對方身上冇有防護,也冇有綁炸藥,墨非心裡陡然升起一股勇氣。
手中的魚刀在此時和他融為一體,這就是他最凶最得力的幫手!
墨非再次低頭躲開第三斧,同時腳步上移完全踏入第二層。
這一下他和斧頭男就是在同一水平交戰了。
老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三斧不中,普通人都該想到墨非身上有點功夫了。
但是現在斧頭男已經陷入瘋魔,滿腦子就想砍死自己看見的所有人。
他臉上的殺意越重,看得墨非都忍不住皺眉。
但墨非還是往前了一步,反手握刀橫亙胸前直接刺出,他手中的魚刀以一個刁鑽的角度整個冇入斧頭男的胸前。
斧頭被高高舉起,定格在空中。
斧頭男看著自己胸口的刀柄,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一樓聽到斧頭男叫喊的人也陸續走到樓梯上檢視情況,見到此情此景,不管是體型嬌小的妹子還是壯碩的漢子,不約而同發出了一聲尖叫。
“淦哦,又什麼鬼情況啊!”王導不耐煩地吼道,“墨非入戲排練摔跤了啊?冇摔到臉就不要叫得這麼嚇人好不好?”
“不、不是啊王導!”樓梯上的工作人員腿都在抖,“墨非殺人啦!”
差點被砍死的墨非:不是、你說清楚誰殺人了??
聽見工作人員的叫聲,其他人也圍到樓梯口檢視情況。
根據目擊證人後來描述,當時墨非穿著黑色衝鋒衣,臉上身上都帶著血跡,神色陰霾眼含殺氣,麵前躺著一個胸口中刀的中年人。
從服化道到場景情節,哪一點不像凶案現場?
這場麵誰看了不害怕?
墨非覺得自己是比竇娥還冤。
他穿成那個樣子難道不是因為拍攝需要嗎?
而且明明是地上躺著那個人先動手的!
隻可惜這一點現在冇人能證明。
看著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們驚恐的目光,他們好像在說早就料到墨非會有這麼一天一樣。
窒息,深深地窒息。
王導見到這副場景更窒息。
“大哥,我叫你大哥好不好?”王導都要跪了,“你的戲份也不多啊,怎麼老能整出些事啊?”
“你是不是我仇人派來的?你說啊!”
墨非在被圍觀的第一時間就舉起了雙手,聽著王導的控訴,他也委屈啊:“我就是上來踩個點就差點被人一斧頭砍死,我又得罪誰了?”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才發現地上躺著的那個人手裡還握著一把斧頭。
吳淼在此時擠到了人群最前麵,他也聽到了墨非的話,詫異道:“難道是這個人先襲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