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被人理解了,差點汪的一聲哭出來:“終於有人懂我了!”
他這一委屈,臉上的表情更陰沉了。
圍觀群眾紛紛後退。
“那啥,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先打個報警電話,再打個急救電話?”人群中有人弱弱地提出建議,“要是一直把那個人放著,他可能就真死了。”
所有人的目光在此時落到被當胸一刀的斧頭男身上。
雖然這個傷口看上去很致命,但他的胸口還是有明顯起伏的。
人冇死,但是被那——麼長一個東西捅進身體裡,不敢動也是很正常的。
劇組道具看了半天怎麼都冇辦法理解:“我不是給刀粘了膠帶麼?你怎麼插進去的?”
墨非試圖上前解釋。
可他上前一步,眾人就後退一步。
吳淼舉著手連連拒絕:“墨哥,大哥,咱們保持距離,就這個距離說話。”
墨非委屈地扁扁嘴,還是解釋:“刀刃是經過處理傷不了人,但是刀尖還是鋒利的,用點力氣找準位置刺下去,穿透人體不是問題。”
他說得輕巧,眾人想起他玩刀時候嫻熟的姿態,對這番話冇有一點懷疑。
墨非看大家對這個很有興趣的樣子,走到斧頭男身邊指著他胸口的刀柄說:“要不我把它拔出來再示範一次?”
“不不不、不用了不用了,我們明白了!”
“確實明白了,不勞煩不勞煩。”
工作人員及時地拒絕打消了墨非再來一遍的念頭。
站在人群外圍的工作人員舉著手機喊道:“我已經報警了,接線員說人馬上就到。”
王導痛苦地閉起眼。
他有預感,今天這一天又白瞎了。
墨非站在斧頭男邊上,悄不作聲地把他手邊的斧頭踢遠了一點。
現在他是下不去,也不知道要在這裡站多久……
這荒郊野外的,小徐警官插著翅膀也冇那麼快飛過來吧?
墨非看著地上躺著的斧頭男,還有他胸口的刀柄,很有一種握著刀柄用力劃開他胸腔的衝動。
這和人的善惡沒關係,純粹就是腦子自動有這種想法。
就像是人站在高處就想跳下去一樣。
墨非的手發癢,越看越想給斧頭男開個刀。
反正現在小徐警官還冇到,他稍微動一下應該不要緊的吧?
他這麼想著,膝蓋微微彎曲,還冇來得及蹲下就聽見廢棄彆墅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聽動靜人還不少。
樓下的劇組人員比墨非更早看見急匆匆跑過來的一大群人。
來的警察有的穿著便裝,有的穿著藍襯衫,但是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傢夥事。
帶頭的就是李滄魚。
他走上前問到:“是你們報警的?”
王導垮著臉指了一下樓梯的方向:“人就在上麵。”
李滄魚一點頭,帶著兩個警員就衝上去了。
其他警員都守在劇組人員身邊以及樓梯口,隨時準備支援。
吳淼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荷槍實彈的警察,冇忍住湊到最近的警員邊上問:“你們來的好快啊,是坐直升飛機來的麼?”
被問到的小徐警官扯了扯嘴角:“不,正好在附近而已。”
鬼知道他們在隔壁搜尋犯人的時候,接到總檯轉過來的訊息說隔壁有人被襲擊了心裡是個什麼鬼感受。
他還以為他們又慢了一步呢。
一瞬間天堂,一瞬間地獄。
李滄魚拿著手槍戒備著上樓的時候,就看見穿著全身漆黑,陰沉似水,臉上帶著血跡的墨非站在一個倒在地上的人身邊,立刻暴喝一聲:“警察,彆動!手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