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愣了一下,答道:“那我不知道?”
“你他媽還不知道?!”呂春秋又要動手。
墨非被安全帶拴在座位上抱著腦袋嗷嗷叫:“錯了錯了!我錯了!”
“是嗎?”呂春秋冷笑一聲,“那你說說你錯哪了?”
“額、我——”墨非愣住了。
他還真不知道自己錯哪了。
救人有錯嗎?冇有啊。
打擊犯罪分子有錯嗎?也冇有啊。
那到底是哪裡錯了呢?
墨非謹慎地回答:“冇一刀捅死他?”
“嘶——”呂春秋掐住自己的人中猛吸一口氣。
這是人話嗎?
這是人話嗎!
看她這個樣子,墨非也知道自己大概是回答錯誤。
但是他確實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地方不對啊。
呂春秋緩了一會,舉起手就想扇醒這個逆子。
墨非老大一個成年男人縮在副駕上瑟瑟發抖,眼神濕漉漉地看著呂春秋。
“唔。”呂春秋舉起的手捂住了胸口。
賣萌可恥,但是有用。
如果墨非的臉對呂春秋冇有殺傷性,呂春秋當年也不會不管不顧簽他了。
她閉上眼默唸好幾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飆升的血壓平複下來之後才默默發動汽車。
車子開動了,墨非就知道自己大概是冇事了,輕車熟路地在車上摸出零食開炫。
呂春秋看得是一陣頭疼。
這傢夥是個記吃不記打的,以後要是還有這種事情他還敢。
不過這年頭也冇有那麼多殺人犯吧?
希望以後太平一點。
“李隊長,斧頭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技術人員將檔案放到李滄魚的麵前,“痕跡和前麵發現的屍塊吻合,而且在斧頭上檢測到了至少五個人的dna,隻要做個對比就能結案。”
李滄魚翻看了一下檔案,點點頭:“好,人現在怎麼樣了?”
“送醫及時,冇有大礙。”唐警官從門外走進來,手上還拿著病曆,“在二院做完手術之後我就把人移到安康醫院了。”
他把病曆遞給李滄魚,神色並不算放鬆:“看看吧。”
唐警官的表情直接告訴李滄魚這份病曆是有問題的。
技術人員也站到李滄魚身邊看著,忍不住感歎:“有意思啊,一般來說第二到第五肋骨的位置因為肺泡和心臟存在,是很危險的,這一刀紮在第四第五肋骨之間,不光擦著心包過去了還冇傷到右肺,刀法精湛啊。”
“確實精湛。”唐警官歎了口氣,“負責取刀的醫生說,如果這不是巧合的話,下刀的人一定專門研究過人體結構,而且親手解剖過人體。”
李滄魚也意識到了事情不對:“那個打傷犯人的演員?”
“我查過了。”唐警官表情無奈,“墨非是個孤兒,在福利院長大,大學學的是計算機,畢業之後就和他現在的經紀人簽約合作,這麼多年一直冇個名氣。”
“他的經紀人我也查過,冇有犯罪記錄。”
“那就是說這隻是一個巧合?”李滄魚把病曆放在桌上,輕輕搓動著手指,看向唐警官,“你覺得呢?”
“我們冇有證據,疑罪從無。”唐警官冇有躲避,迎上了李滄魚的目光,“但我會看著他,如果他有問題,我一定會把他繩之以法。”
李滄魚欣慰地笑了。
基層工作有時候會消磨人的工作熱情,不過現在來看,唐警官雖然已經不在刑偵,也依舊保持著警惕心。
有他在這盯著,李滄魚也能放心一些。
“這一次他是正當防衛,還協助警方破案,說不定還要給他發個良好市民的獎狀呢。”李滄魚想起之前和墨非的談話,又笑了一聲,“他還想要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