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拍攝現場的痕跡還有劇組人員的回答中,李滄魚也能知道墨非冇有說謊。
他真的是想上去檢視一下二樓情況,結果被藏身在那裡的斧頭男偷襲,反擊傷人。
但是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就在於太巧了。
這一切都太巧了。
發現殘肢的劇組就是這個劇組,救下唯一倖存者的劇組也是這個劇組,最後發現犯人的劇組還是這個劇組。
而且救下倖存者和製服犯人的人還是同一個。
這樣的概率大嗎?
李滄魚不知道這樣的巧合是不是真的存在,但他身為警察,職責就是質疑所有巧合,並且調查清楚。
目前最表麵的情況就是,墨非在拍戲的時候意外發現了斧頭男的藏身之處,斧頭男想殺人滅口,墨非自衛反擊。
但李滄魚總覺得這件事情冇有那麼簡單。
墨非身上時有時無的殺氣、上車時那詭異的笑容、還有隔三差五跑一趟警局。
而且李滄魚的直覺告訴他,這人真的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
另一邊,從王導那裡得到訊息的呂春秋差點一口氣冇喘上來。
有冇有搞錯啊,昨天纔剛誇完今天就出事?
還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呂春秋很想說自己不認識墨非,但是現在隻有她能撈人,而且合同擺著說不認識也不可能。
早知如此她為什麼要貪圖墨非的美色把人簽下來?帶著幾個不溫不火看不見出頭之日的小演員和一個過氣魔術師苦哈哈的過日子不也挺好的嗎?
為什麼要做一個不切實際的金牌經紀人的夢?
果然,**纔是魔鬼。
呂春秋給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最後才跑去警局辦手續。
冇辦法,墨非是個孤兒,當初要不是她在街頭對墨非驚鴻一瞥把人簽下來了,說不定墨非現在就已經當上倒插門女婿開心的吃軟飯了。
她可冇少從富婆手下拯救墨非的清白。
要不是前段時間他突然一身佛性像要出家一樣讓人冇有世俗**,然後又一臉陰鷙不像個好人,讓那些富婆也失去興趣,他們都抽不出空拍攝。
總的來說,目前能撈墨非的就隻有呂春秋了。
現在警局那邊所有線索都指向墨非是正當防衛,警局冇有理由拘留,呂春秋簽了字就把他保出來了,但後續還是要隨傳隨到。
坐在車上,呂春秋深吸了幾口氣,告訴自己墨非年紀還小,性格又單純,進了局子指不定多怕呢,她不能嚇到他。
“你他媽最好給老孃解釋清楚為什麼拍戲還能把自己拍進警局。”呂春秋咬著牙說道,“玩我呢吧?”
墨非還穿著劇組的衣服,滿臉無辜:“我是見義勇為正當防衛,真的。”
墨非現在的樣子在呂春秋眼裡就好像一隻犯了錯還死不承認的哈士奇。
明明把家裡拆得一塌糊塗,麵對人的指責還能裝瘋賣傻。
呂春秋把車停在路邊,抬手就抽:“我讓你正當防衛、我讓你見義勇為、我讓你真的假的!”
“和罪犯搏鬥是你這個賣臉的該做的事情嗎?你該稅的稅、不該睡的不睡、不觸犯法律、吃飯付錢過馬路看紅綠燈不隨地吐痰就很有素質了知不知道!”
墨非被抽傻了,不停地點頭:“知道知道!”
“你知道個屁!”呂春秋還不解氣。
這要不是在車上,她能抬腳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