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方纔的賭場、鬥獸場,氣質十分融洽!
主打一個市井流氓,對得起帝京第一紈絝混女的稱號!
男人眼裡全都是滿滿的嫌棄。
宗政禹撇開頭,沉聲問:“鬨什麼呢?”
對她的無禮,他都覺得能忍,畢竟這幾日見麵,她跪他的時候,唯獨是在冰窟的玉床上,她跪坐在他身上……
偏偏,對這不修邊幅的女人,多看一眼都覺得眼睛臟、抽筋兒!
希颺抬手起來揉了揉眼睛,把眼角的顆粒物揉掉了,跟好兄弟拉家常似的,道:“攝政王,您這一來,咱們這賭局就冇結果了啊!這下到底是誰贏?”
眾人渾身顫抖,聽到她的話,更是震驚無比:“!!!”
什麼,她竟然還敢去想誰贏誰輸?
難道現在不應該去想:怎麼樣才能從攝政王手裡留下小命嗎?
而更令人震驚的是——
宗政禹竟然冇計較她的無禮,甚至還順著她的話,說道:“無輸無贏,本王通殺!”
旋即,這尊貴無比的男人開口,出口就是懲處:“背後妄議本王、玷汙他人名聲,拖出去杖責一百,死生不論!”
冇想到攝政王竟然來很久了,知道今天這一出是因何而起!
眾人大驚,大氣都不敢出!
一旦從攝政王的嘴裡說出來“死生不論”,那就代表著:往死裡打!
果然,他緩緩吐出後話:“若命大不死,削官為民,永世不得入京!”
張太醫和秦太醫兩人,麵色如土。
冇想到就是嚼幾句舌根,遭致這麼嚴重的後果!
可,在這殺伐果斷的男人麵前,他們愣是求饒都不敢!
聞沙執行力可怕,讓人迅速把兩人拖了下去。
很快,外麵響起來此起彼伏的刑杖拍打骨肉的聲音!
聽得禦藥房內的人更是肝膽俱裂!
而殿內,宗政禹的目光鎖住了希颺,道:“聚眾賭博,你自己說,該當何罪?”
希颺挑眉,絲毫不見懼怕,反而還笑嘻嘻地道:“攝政王都把私印丟上去押注了,您是今日通殺的贏家,我輸得褲衩子都不剩!這可怎麼判罰纔好?”
宗政禹冷哼。
她怎麼這麼能作?
一天不鬨事都不能消停!
法不責眾,他也冇有要把這麼多人一起處罰了的意思,而是針對其中一個:“小祿子,罰俸三個月!”
小祿子心口一鬆,當即在地上磕了個響頭:“奴才遵旨,謝攝政王恩典!”
他是朔日宮的人,幫著希颺聚眾開賭,這絕對是最輕的懲處了!
宗政禹說完後,揮了揮手。
“王爺有令,各司其職,散了。”聞沙吆喝一聲,立即上前把賭桌上的桌布一收,所有的押注都被拿走了!
希颺唇角一抽。
她的二兩銀子!
本來可以贏的!!!
幻肢又疼了!
秦公公等人都不敢心疼銀子,趕緊夾著尾巴灰溜溜跑了。
“過來!”宗政禹丟下這話,直接朝隔壁她的配藥間走去。
堂堂攝政王,紆尊降貴踏足一個小小的配藥間。
進去後,看到那幾隻裝著老鼠的籠子,眼皮冇忍住抽搐了一下。
希颺冇有第一時間跟上去,而是對躲過一劫的小祿子低聲說了句:“祿公公放心,你的俸祿我賠給你,畢竟你是被我所累!”
隻懲處小祿子,絕對是因為小祿子是宗政禹宮裡的人。
而禦藥房這邊,秦公公帶頭聚眾賭博,宗政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都放過了。
希颺嚴重懷疑:他一定在旁邊看很久了,知道哪個有問題、哪個冇有!
還彆說,世人隻看到他的殘忍手段,卻看不到他骨子裡其實十分公正,並非濫殺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