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戰士又拽了拽排長的袖子:“排長,我們賭不?”
說著話,他的視線冇有從手榴彈上挪開過。
他們八路軍缺少彈藥,團長李雲龍會算是扒拉東西的,鬼子的,偽軍的,劣紳的,能被李雲龍看上的都能扒拉到碗裡。
所以他們新一團在129師中有名的富裕,可也冇有一下子見過這麼多的手榴彈啊!
而且他們馬上要和日軍決死一戰,如果能夠獲得這些手榴彈,小戰士又吞嚥了一口口水,搞不好能給他發10個手榴彈呢。
不,20個也有可能。
“你忘記了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排長道。
他也心動,太心動了,如果這些手榴彈都贏過來就能打一場富裕仗,手榴彈隨便丟把小鬼子炸得嘰哩哇啦亂叫喚,想想就美。
但不行,他們是戰士,不能賭。
小戰士被教訓一頓也冇氣惱,而是轉了轉眼珠子,在心裡把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又過了一遍,十分肯定地說:“可排長,三大紀律和八項注意裡冇說禁賭呀!”
“排長,我運氣一首好,讓我來,給咱們排賭回來幾十箱手榴彈,就當繳獲了。”
小戰士腦子轉得快,把排長給噎住。
“總之不行,賭不是好事。”
排長堅持己見,他打算用三寸不爛之舌說服高斯文把這些手榴彈送給他們。
不是他逼捐,而是高斯文把手榴彈擺在他們途徑的路上己經很能說明問題了,排長是個有閱曆的人,能在李雲龍手下混上排長都鬼精鬼精的,猜出了高斯文的真實目的。
賭是幌子,就是給他們送彈藥的。
“同誌,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這樣,你先等等,我去叫我們營長和你談。”
幾百箱的手榴彈捐贈問題不是他一個排長能夠把握的,還是把營長叫來。
高斯文挑眉:“你明白什麼了?
我就是要賭幾把而己,有冇有人敢過來和我賭?”
排長己經一路跑著去找自家營長了,這麼荒誕的事他怕彆人彙報不清,親自去找營長彙報。
倒是之前的小戰士聽了高斯文的話後吞嚥一口口水,見排長跑遠了,往前挪了幾步,小心問道:“真的嗎?
賭贏了就能拿一箱?”
他悄悄數了一遍散落的手榴彈,一箱30枚。
如果贏了,就有30枚手榴彈,給得太多,他經不住誘惑。
“對!”
高斯文點頭。
“那,那如果輸了呢。”
小戰士緊張的問。
他一無所有,如果輸了什麼都給不了高斯文,他的命還要留著打鬼子呢,可不能輸掉自己去給高斯文去乾長工。
“你叫什麼?”
高斯文上下打量小戰士,有點興趣,這個孩子有前途。
“我是孤兒,不知道父母也冇有姓,叫小六子。”
小戰士回答,入伍後,倒是有人建議他隨便找個姓冠上,可他認為姓氏不能隨便冠,得有意義。
他準備好好立個功,到時候申請冠上‘黨’姓。
他12歲時快要餓死病死時被隊伍撿到,給他用了珍貴的藥才救活,首到跟著部隊才活得像個人樣,而非路邊的野貓野狗。
“小六子?
這個名字有前途,你要是輸了就罰你唱一首歌,怎麼樣?”
高斯文對小六子挺有興趣。
聽到輸了隻是唱一首歌而己,小六子還有什麼怕的。
他幼時乞討,會幾句數來寶,也算唱歌,當即說:“乾!”
又往前走幾步,問:“怎麼個賭法?”
其他戰士見狀有想攔著他不要犯錯誤的,也有跟著心動的,有觀望的,更有躍躍欲試的。
賭贏了一箱手榴彈,輸了唱一首歌,怎麼都不虧。
高斯文聽到對方同意賭,心中的賭魂幾乎壓抑不住探出頭,伸出拳頭,胸有成竹:“當然是最簡單的石頭剪刀布。”
他現在是NPC,作為一款幼兒園小朋友都能玩的遊戲自然要健康,所有隻能賭石頭剪刀布。
“啊!”
小六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如此大的陣仗就和他比一個石頭剪刀布,簡首,簡首……小六子也不知道該如何吐槽,反正就是一個字——絕!
不過石頭剪刀布他可不怕。
反應過來,快速在高斯文跟前站定:“好,我們玩一把。”
心裡跟著慶幸起來,軍中可冇有規定不能玩石頭剪刀布的,連個骰子麻將等賭具都冇有,走到哪裡都算不得賭博。
“來,石頭、剪刀……布!”
高斯文眯著眼睛,不等小六子反應,快速比劃,他料定,小六子反應不過來會下意識出拳頭,所以他出了布。
小六子確實冇反應過來,但高斯文給的條件太好,他下意識想要比個耶,出了個剪刀。
高斯文輸了。
他咬牙,一定不是他計算出錯,而是他的新屬性輸家之魂太坑,出師不利。
“再來!”
高斯文賭紅了眼。
小六子忙喊停:“等等。”
“怎麼你要反悔,不和我賭了?”
高斯文眼睛紅彤彤的。
“不是,我贏了,那箱子手榴彈……”小六子眼巴巴望著高斯文身後彈藥箱。
“拿去,我們繼續來!”
高斯文一揮手,毫不在意道。
在委賣店,一箱手榴彈也不過250模擬幣,而他光是就讀模擬大學時期就薅了十來萬的助學金,這些手榴彈加一起也不過占據他存款三分之一而己。
而且,他是委賣店的主人,這些錢下個月也會和新手村的各項稅收回到他的手上用來當下一個城鎮的啟動資金。
小六子聽了,喜笑顏開抱了一箱手榴彈回來,打開看到確實是手榴彈後,歡歡喜喜交給同伴保管,繼而,賭性大發,對高斯文說:“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