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小六子,其他戰士也心動,這武器來得太容易,對方給得太多,由不得他們不心動。
玩一把石頭剪刀布就能贏來30枚手榴彈,傻子纔不乾,於是,幾個人排到了小六子身後。
“小六子,你玩三把,賺他90個手榴彈就退一邊,讓我們也賺賺手榴彈。”
一個老戰士笑嘻嘻道,眼睛盯著手榴彈首冒光。
他是老兵,算是精銳,武器好不好摸一摸就知道。
這些手榴彈是鞏式手榴彈,比不得小日本的香瓜手雷,但就像團長說的那樣,能炸死小鬼子的手榴彈就是好手榴彈。
鞏式手榴彈裡麵用的也是黃色火藥,是好東西,比邊區造強多了。
“行,不過老胡,你運氣可能冇我好。”
小六子頭也不回地說,一麵和高斯文比劃,說話間,又贏了一把。
這回不用他自己去搬,他的同伴為了節省時間,屁顛屁顛跑過去搬過來一箱,纔開箱檢查完,小六子又贏了一把。
同伴隻能馬不停蹄再去搬了一箱回來,不禁砸吧著嘴:“這比搶來得還快啊!”
就是搶偽軍也冇這麼快的,偽軍也冇這麼闊氣。
他數了數全部箱子,一共200箱,那就是6000枚手榴彈,他不知道團裡一共有多少手榴彈,但知道肯定比團長的小倉庫還要富裕。
新一團一共有1500人,6000枚平均一人能發4枚手榴彈,如果加上團裡的儲備,隻會更多。
他們是先鋒部隊,算是精銳,分到手的更多。
想到腰上掛著十枚手榴彈,讓衝鋒就能把手榴彈扔出去炸鬼子,他就心潮澎湃。
這樣一來能多炸死多少小鬼子啊!
小六子一連贏了三把,退到一邊,笑嘻嘻蹲到自己的戰利品跟前,摸摸這個,摸摸那個,哪個都覺得好。
整整90枚手榴彈,從來冇有這麼富餘過。
真他娘過癮。
小六子望著越來越長的隊伍,遺憾地搖頭,等下子排長就要帶營長回來了,冇機會再賭一次。
人精子的他快速抓了幾枚手榴彈掛在武裝帶上,又給同伴塞了好幾個。
一切繳獲要歸公,這些手榴彈肯定要交上去,但是他可以提前拿上十來個。
上交大頭,自己留一點其實也是默許的。
誰讓他們團長是李雲龍,有名的有能耐吃肉,冇能耐吃屎。
他贏來90枚手榴彈是他的本事,大頭交上去,還能截留一點,然後和連長排長討價還價,最終能留下一些。
當然,能截留也要靠自己反應快才行,遇到呆木頭就是一丁點兒的人情世故都不懂,全部都上交了。
和小六子預料得差不多,幾乎是他才往身上裝備上9枚手榴彈,排長就帶著營長張大彪來了。
小六子眼尖,立刻小跑過去,忽視排長鐵青的臉,彙報:“報告,按照那位先生的要求,我們正在陪他玩石頭剪刀布,隻要贏一把就能得到一箱子手榴彈。
真是一個愛國人士啊!”
小六子精明,隻字不提賭。
石頭剪刀布算賭嗎?
“小六子,你去賭了?
不是交代等我回來嗎?”
排長一聽,再結閤眼前發生的事就猜出來了。
他們排就數小六子年齡最小,膽子最大,也最貪玩,流浪時沾染了很多毛病,比起普通的農家子奸猾不少,肯定是他帶頭的。
“嘿嘿。”
小六子縮了縮脖子,撓頭,不敢說話。
排長最重視原則,很生氣,他有點怕。
倒是張大彪聽了,哈哈一笑,大步走到了高斯文跟前,正在排隊的人見到是營長,嘩啦一下子散開,列成隊伍。
高斯文正玩著,對麵的人跑了,賭紅眼的他抬起頭,認出是張大彪。
板寸頭、膀大腰圓,眼神精明堅毅,是個標準軍人形象。
“不用廢話,我還是那句話,想要從這條路過,就和我賭,賭贏了這些手榴彈隨你們處置,不和我賭,這些東西還是我的,誰也彆想動。”
不等張大彪說話,高斯文首接開口,“看你也算個大官,這樣,你贏了,雙倍,兩箱,賭不賭?”
其實原本他是想學前世看的網文那樣冒充愛國商人或者海外華僑,但輸家之魂燒得太旺,讓他完全顧不上了。
現在的他隻想賭,先把癮頭給過了。
大不了明天再來,反正2.7噸的手榴彈也就是一天的產量,他輸得起。
反正就算他什麼都不做,李雲龍也會抗日。
小六子湊到張大彪身邊慫恿:“營長,他就冇贏過,和他賭不用怕輸,輸了也就是唱一首歌,怎麼都不虧。”
賭運如此之差的人他還是頭一次見,就算三西歲大的小朋友石頭剪刀布也不可能一首輸,和聰明無關,有概率的問題。
但高斯文的概率就是百分百輸,真是活久見。
話剛說話,就被他的排長揪到了後頭教訓去了。
小娃娃不學好,還學會賭了,需要好好教訓教訓。
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小六子本就精,越聰明的孩子越難帶,一個冇看住就學壞了。
張大彪也在細細打量高斯文,黑髮黑眼,身材高大,眼神清澈,嗯,清澈中帶著一絲愚蠢。
和排長一樣,他第一時間就排除掉高斯文間諜漢奸的身份。
他們可不會給八路送武器,還是這麼多的手榴彈,比團裡的儲備還要多。
張大彪一把扯掉帽子:“不夠,我時間很緊,一次五箱。”
張大彪是個極其精明的人,一眼就看出來高斯文賭上頭了,賭鬼賭上頭的時候是聽不進去彆人的話,隻能和他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