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要在我們處在這樣的關係裡讓我穿它。
時傾州一把扯過我,毫不留情地撕|扯我的衣服。
“江知越,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現在什麼關係了?我是不是給你臉了?現在,我命令你,給我穿上它。”
我捂著胸口,哭著求時傾州:“求你了時傾州,換個方式報複我吧。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時傾州滿目猩紅:“換個方式?你現在除了這具身|體你還有什麼?放心吧江知越,等我厭了、倦了自然會給你一筆錢,把你像個抹布一樣扔掉。”
“你,就這麼恨我嗎?”
時傾州因為我這一句話愣住。
他的眼中第一次露出迷茫與恐慌。
“江知越,如果重來一次,你還會和我分手嗎?”
冇想到他竟然問到這個問題。
我不假思索地答道:“如果還是當年的情況,我會。”
時傾州奪過我手中的婚紗,拿出剪刀把婚紗剪個稀碎。
隨後不解氣地又跺上幾腳。
“江知越,你真賤。活該你們江家破產、活該你爸死了,活該你媽生病。你這樣的女人,就不該活在世上。”
他口不擇言地摔門離去。
我看著滿地潔白的碎屑和散落一地的碎鑽。
就像我胸口的那顆心臟。
狠狠地摔在地上。
清晨時,我在鋪滿婚紗碎屑的地上被一陣尖銳的鈴聲吵醒。
“江小姐,你快來,你媽媽快不行了。”
11、
顧不上渾身的痠痛。
我迅速起身問道:“你說什麼?陳醫生,你是在給我開玩笑嗎?”
電話那頭陷入一陣沉默。
“江小姐,你媽剛纔從六樓跳了下去,內臟破裂,失血過多,而且病人求生意願微弱,你快點來,說不定還能再見她一麵。”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樓下,攔了一輛車。
路上時,我不停的騙自己,這一定是醫生在給我開玩笑。
直到見到帶著呼吸機的媽媽。
她躺在床上,渾身的血汙,破碎的像一個了無生氣的娃娃
我不敢置信地走過去,握著她的手。
試探性地喊道:“媽,媽媽。你彆嚇我好不好,你彆離開我行嗎?”
媽媽奇蹟般地睜開了眼睛,手顫抖著撫摸著我的頭髮,一臉的眷戀。
“知越,對不起。媽媽現在才知道你這五年是怎麼度過的。作為你的媽媽,不能為你遮風擋雨已經是我的失職。我又怎麼忍心讓你再為了我犧牲那麼多?”
“寶貝女兒,等我死後,離開時傾州吧,我希望我的女兒堂堂正正、快快樂樂的活在陽光下。”
看著機器上的心電圖逐漸變成一條直線。
我的心像死了一般。
我喃喃地呼喚著她:“媽媽,媽媽。知越怕,你走了我該怎麼辦?你說要給我做酒糟糯米雞的,你怎麼忘了啊?”
“其實我忘了告訴你,這五年來,我從來都冇有吃過酒糟糯米雞。冇有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吃了。媽媽,你快點醒過來看看我好嗎?”
陳醫生不忍心地扶起我:“江小姐,人死不能複生,節哀吧。”
我問陳醫生:“我媽不是一直好好的嗎?她為什麼要跳樓?昨天誰來看過她?”
護士長回憶道:“昨天晚上時先生和他的未婚妻蘇小姐來過。不過他們不是一起來的。時先生先來,他走後,蘇小姐來了。蘇小姐走後,病人情緒有些低落。”
“我當時問過她有冇有事,她讓我給她開了安眠藥說想睡會兒。”
“早上她跳樓後我發現昨天的安眠藥她並冇有吃……”
來不及聽完護士長說的話,我跑到蘇雲汀家冷著臉問她:“你昨晚對我媽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