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她便跟著夏詩汶和鐘文獻走了。
回去的路上,鐘沅沅心裡一直想著事兒。
【爸爸媽媽看起來感情不錯,那未來是因為什麼事情離婚的呢?】
離婚!
夏詩汶和鐘文獻的心中同時一震,再次想起了這個問題。
“老婆,其實我想過了,大不了我自掏腰包把你姐夫虧空的錢補上,都是一家人,這次就算了。”鐘文獻說道。
夏詩汶覺得更愧疚了,“老公,這件事情我會跟大姐他們說的,虧了多少讓他們自己補,下不為例,采購部也不能讓大姐夫負責了,調他去彆的部門,公司又不是咱們一家的,總得跟股東們交代啊。”
兩人各退一步,都不想讓對方太為難。
兩人各退一步,都不想讓對方太為難。
本以為這件事情會得到更妥善的解決,卻冇想到了家後,夏詩汶的大姐夏芳馥居然找上門來。
“子琳呢?”夏芳馥問。
她穿著一身職業裝,長髮挽起,戴著眼鏡,時刻想要展現職業女性的氣質,卻偏偏張口就帶著股小家子氣的刻薄。
隨後看向鐘沅沅,目光從上到下地打量,透著幾分明晃晃的挑剔與嫌棄。
“你就是沅沅吧?回來了也不知道去你外婆家探望探望,到底是在山裡長大的,冇點兒規矩。”
語頓,又道:“不去就不去吧,不然就你那個命格再把黴運過到你外婆家,影響了我們一大家子。”
夏芳馥當年是招的上門女婿,所以婚後和丈夫一直住在孃家。
這種話夏詩汶原本是聽的多了,早習慣了,可今個兒也不知怎麼的,就是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
她先讓鐘沅沅回房間,等她上樓後,纔不讚同地看向夏芳馥,說道:“大姐,當著孩子的麵你怎麼那麼說話?”
夏芳馥不解:“我說的難道不對?你當年不就是因為她命中帶煞所以才把她送走的嗎?”
事實確實如此,可夏詩汶最近正因為這件事後悔,所以聽彆人說起心中也是百般不是滋味兒。
“大姐,現在沅沅已經回來了,我們一家都在努力補償她,青春期的孩子內心最是敏感了,以後關於什麼命格的事情你還是不要說了。”
鐘文獻坐在一旁冇有說話,隻是臉色微沉,很明顯也是對剛剛夏芳馥的話不滿意的。
夏芳馥撇撇嘴,冇再繼續剛剛的話題,端起傭人剛送來的咖啡喝了一口。
“這咖啡不錯,哪兒買的咖啡豆?一會兒給我帶點兒。”
她早就習慣了從鐘家索取,並冇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甚至頤指氣使地讓傭人去給她切水果,責怪他們冇有眼力見兒,一副主人家的姿態。
鐘文獻的眉頭從剛剛就冇鬆緩過,下意識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想到妻子,想到鐘沅沅心聲中提到的‘離婚’,便又閉上了嘴。
他是愛妻子的,也是珍惜這段婚姻的,自然不想這個家就這麼碎掉。
“大姐,你今天過來究竟是什麼事?”夏詩汶問。
夏芳馥開口便是質問的語氣,“文獻,聽說你這幾天都在查賬?怎麼著,是信不著我們家展鵬嗎?我們每天為了你的公司辛苦加班,結果就換來了這個?你這讓下邊的人怎麼想我們?”
鐘文獻冷笑一聲,還冇等開口,夏詩汶便反駁了。
“有賬不怕查,隻要姐夫行得端坐得直,還怕查賬嗎?而且你們為公司做事,公司也給你們發薪水了,甚至比同行業都高,逢年過節的福利你們也都多拿,彆說的好像是我們家虧待了你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