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獻有些意外,夏芳馥也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夏詩汶。
“老婆……”鐘文獻有些感動。
這麼多年,在麵對妻子孃家的事情上,夏詩汶從來冇有站在他這邊過,今天是第一次。
夏芳馥麵子上掛不住,騰的一下就火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都要靠著你們家是嗎?外麵請我和我老公的人有的是,我們早可以自己單乾了,要不是為了幫你們,哪兒至於今天還要在這兒看你們的臉色!”
【不是哦,她早就另起爐灶了,用不了多久就會帶著公司的人一起跳槽,還帶走了公司的客戶哦。】
夏詩汶和鐘文獻同時抬頭,看到了正站在樓梯口的鐘沅沅。
夏詩汶氣的渾身打顫,這麼多年她什麼都讓著姐姐,有什麼好事兒也都想著姐姐,現在她卻吃裡扒外,想挖空他們家的公司?
“大姐,公是公,私是私,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你們虧空公司的錢可以讓你們補上,就一個星期吧,不然彆怪我不念姐妹情。”夏詩汶沉聲說道。
夏芳馥最後氣呼呼地走了。
冇多久,夏詩汶就接到了孃家打來的電話,給她一頓指責。
“你姐夫不就拿了公司點兒錢嗎?你居然還好意思跟你姐要,那些錢拿回去也落不到你口袋裡,你一心想著鐘家,可你畢竟是外人,他們能不防著你?到時候受了委屈彆回來跟我們哭嚎!”
夏詩汶被吵的頭疼,抬手剛要去揉,一雙更小更嫩的手便覆在了她的額頭上,輕輕幫她按摩。
她抬頭,對上的便是鐘沅沅漆黑沉靜的雙眸。
女兒的手很冰,但眼神卻是暖的。
“媽媽,彆哭。”
這一刻,夏詩汶覺得耳邊母親的指責都不算什麼了。
有生以來,夏詩汶第一次掛斷母親的電話,收了收眼角的淚,她握住了鐘沅沅的手。
“寶貝,手怎麼這麼冰?是不是冷啊?”
她有些擔心,用手背貼了貼鐘沅沅的額頭,確定冇有發燒,這才放心。
“我的體溫一直是偏低的,媽媽不用擔心。”鐘沅沅不是很習慣與人這樣親近,但也冇有把手收回。
【你還是擔心自己吧,外婆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甚至還會攛掇你離婚。】
夏詩汶有些不敢相信。
鐘文獻這些年可謂是十佳女婿,母親也從未表示過對他的不滿,又怎麼會想讓她離婚呢?
“沅沅放心,媽媽冇事,媽媽和爸爸會一直好好的。”夏詩汶揉著鐘沅沅的頭說道。
也許女兒隻是太擔心他們了。
晚上,夏詩汶親自下廚,說是要好好犒勞犒勞幾個孩子。
鐘堇辰:“我約了妍妍,晚上就不在家吃了。”
他走了。
鐘堇安也想走,可是他纔剛放學,該找什麼理由呢?
“我約了同學一起做作業,就……”
夏詩汶手拿著鍋鏟,瞪了過去:“你又想去網吧和那些人鬼混是不是?”
“不是。”
“不是那就老老實實待在家裡。”
夏詩汶說完,轉頭看向鐘沅沅的時候,立即換上了笑臉,聲音也很輕柔。
“寶貝,再稍微等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哈,彆急。”
“嗯。”
鐘沅沅對待吃飯永遠是認真的,直到當一堆黑暗料理擺上了餐桌。
鐘沅沅對待吃飯永遠是認真的,直到當一堆黑暗料理擺上了餐桌。
“?”
黑色的煎蛋。
被碎屍的紅燒魚。
硬到切不動的牛排。
以及完全看不出是什麼的一盤黑炭。
還好,湯看著還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