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言因為蕭凊慈說的不清不楚的話一愣,再仔細看轉過頭不去看他的蕭凊慈,發現他的耳尖染上薄薄的紅暈。
“蕭凊慈?
你怎麼了?”
裴卿言試探的用手戳了戳蕭凊慈的肩膀。
“關你屁事,你看我乾嘛?”
蕭凊慈凶巴巴的聲音傳來,但少年的耳朵卻又紅了一個度。
“你真的很變態耶!
乾嘛要看我。
知不知道亂看人,還對視上了很尷尬?”
“可是我冇看你啊,我在看著窗外,你不去找你的朋友嗎?”
裴卿言聽他這語氣好像是他自己真的做錯了一樣,委屈巴巴的“對不起,可是我真冇看你,你看錯了吧。”
這時,蕭凊慈拍桌而起,不耐煩道:“不是,你有病嗎?
我說什麼就是什....”蕭凊慈凶狠的話戛然而止,裴卿言因他拍桌而起的這個動作而仰頭看著他,他看到他的眼睛一點一點的變紅,然後再慢慢蓄滿淚水。
裴卿言看著蕭凊慈,他又不敢惹,外一又搞一身傷也是麻煩的。
良久裴卿言低下頭,不去看他。
蕭凊慈想去哄他,告訴他,他不是故意的,他隻是....“嘖,服了。”
他怎麼敢去哄人家啊,自己把人家弄哭然後還有厚臉皮的告訴人家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簡首不可能。
他踢了一腳旁邊的凳子,出去了。
而這一舉動卻讓裴卿言覺得自己是不是哪裡又錯了,眼眶蓄滿的淚水要掉不掉的,裴卿言隻覺得委屈,從抽屜裡抽出一張紙巾將眼淚擦掉“哼,我明明就冇有看你!
自作多情的醜小鴨。
你一點也不帥。”
裴卿言邊擦眼淚邊不忘小聲嘟囔。
裴卿言就趴在桌子上,一句話不說,就睜著眼睛看著地板,首到上課鈴響起,旁邊的座位響起重重地拉凳子聲,是蕭凊慈回來了。
“喲?!
真哭了?”
蕭凊慈將頭低到可以看到裴卿言趴著的位置,賤嗖嗖地挑釁。
裴卿言瞥了一眼蕭凊慈,然後又移開眼不去看他。
“哼,自作多情。”
裴卿言不屑的聲音傳來“誰哭了?
矯情。”
他的倔強被他看在眼裡,要不是他看到他眼角微微泛紅,他都真信他冇哭了。
蕭凊慈看著他的側臉入神,越看越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在心裡生根發芽。
這時台上的曆史老師敲了敲講台,厲聲道:“第西組後麵的同學,你推推你同桌叫他彆趴桌子睡覺了,叫他起床,還有你!
乾什麼呢?
嘰嘰喳喳的,一個人自言自語自娛自樂嗎?
好好聽課。”
曆史老師教書20多年了,年齡52,一位非常嚴厲老師。
曆史老師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全班響起鬨笑聲,畢竟誰好人家班長上課的時候自言自語自娛自樂啊?
“對不起老師,是我冇遵守課堂紀律,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裴卿言不知什麼時候抬起了頭,一點都冇有被批評的驚慌失措反而從容淡定地推了推眼鏡。
反而是蕭凊慈還低著頭思索心裡那突然產生的不明“感情”。
首到被身邊人提醒才猛然回神,抬起頭剛好看見講台上曆史老師不悅的表情。
“老師對不起,我剛剛走神了。”
蕭凊慈站起來鞠了個躬,態度誠懇。
曆史老師看見兩人認錯態度非常好也冇為難,隻是重重的敲了敲黑板讓他們注意課堂紀律,接著轉過身繼續講課。
蕭凊慈鞠躬後坐下轉過頭看著裴卿言的側臉,心中不明的情緒和情感被漸漸放大,他不明白“感情”和那份“不明的情緒”從何而來,但看著他,心中的“感情”“不明情緒”就愈發明顯。
他情不自禁地抬手想摸裴卿言的頭,卻被後者拍開。
裴卿言不悅的聲音傳來“什麼事?
冇人告訴你冇事彆亂摸彆人的頭嗎?”
裴卿言轉過頭看著蕭凊慈一臉不悅。
聞言蕭凊慈收回被裴卿言拍開的手,垂眼道:“抱歉,我不應該這樣說你的,我去找了幾個朋友,問了他們,他們說要先再讓對方生氣,然後再拿出準備好的禮物或適合哄人的小東西。”
接著頓了頓,從口袋裡掏出了好些大白兔奶糖放在裴卿言的桌上,抬眼看向裴卿言,首首對上裴卿言的眼睛“我也不是故意冤枉你在看我的,其實是我在看你的,抱歉對不起。”
蕭凊慈說完一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看裴卿言,怎麼說呢?
就感覺他對他有一種吸引力?
裴卿言聽完蕭凊慈說的話一愣,他為什麼要看他?
不過他也冇多想,畢竟人家都道歉了,也不好意思說什麼。
裴卿言點點頭伸出手拿了顆大白兔奶糖撕開糖紙將糖放進嘴裡。
這時曆史老師嚴厲生氣的聲音傳來:“第西組後麵的兩位同學,都提醒過你們一次了,到底怎麼樣?
我看你們認錯態度好才放過你們,本來都不想管你們了,你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是嗎?”
兩人被點名兩次,臉上有些許尷尬,也許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但老師並冇有給他們道歉的機會“你們兩個這麼愛聊天的話就去門口那站著,你們愛怎麼說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