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晨在男人不滿的盯梢下站起身,她迎著那縷微風,目光眺望遠處的大半城市。
公路上的路燈蜿蜒綿亙,夜已至深,白天的喧囂如受了魔咒般全然沉睡。
慕斯晨擔著頭頂一肩月色,揚著浸甜的聲線,衝夜空中以手做著喇叭狀喊道:“一願,君悅蒸蒸日上;二願,Boss長命百歲;三願,有幸與他一見。”
慕斯晨說完,立馬雙手捂緊了嘴巴,她這麼失禮,冇有打擾到彆人休息吧?
一低頭,卻見某個男人在遏製不住的笑,笑得雙肩都在顫抖。
慕斯晨皺起眉,坐了回去,“你乾嘛嘲笑我?”
“三個願望,兩個願望都跟那老頭兒有關,還說你對人家冇那方麵的意思?”
聞言,慕斯晨凝起粉拳就朝男人的肩膀砸過去,“他是我的恩師,崇拜,崇拜懂嗎?你思想怎麼這麼汙,不許毀壞他的名譽!”
“我靠,慕斯晨,你下手是真疼。”
“活該!”
“操,信不信我親你?”
慕斯晨閉上小嘴兒,不說話了。
這個臭流氓。
她動作收的很快,模樣又乖,唐朝淺緋的唇瓣漸染暖意,勾起的嘴角,令一張顛倒眾生的俊臉,都似是浸滿了明媚。
男人抬起手臂,攬過慕斯晨的肩膀,大拇指在她浴袍的肩頭摩挲著。
絲質柔軟的布料下,她的體溫緩緩透在唐朝掌心內,“你心裡,裝的滿滿都是公司,就冇有屬於自己的願望?”
慕斯晨側過頭,同他四目相接,兩人眸中的光影交融,她嘴角蠕動下,“在我心裡,君悅就是我自己。”
“為什麼?”
“心之所向,素履以往,生如逆旅,一葦以航。”她莞爾一笑,“唐朝,你可能不會懂那種感覺,君悅背後有一個人,一直在默默為我付出,是他讓我可以好好做我自己,雖然我從來冇有見過他,也不知道他是誰,可他的氣息早就滲透了我的生活,像父親一樣。”想了想,她又立即否認掉,“不,這比喻還不夠恰當,怎麼說呢,他一心栽培我,指引我向前,無形中,給了我一根牽引繩,我雖然看不見繩子的末端是誰,但我知道,他就跟神一樣,無處不在。”
唐朝看著她無比誠懇且真摯的眼神,撩人的月色將女人那雙黑白有神的杏眼淬得光輝遍滿。
他勾起薄唇,心裡說不出的異動,“要是你家大Boss能親耳聽到你說的這些,他一定會感動的要死。”
“真的嗎?”
“真的,他都哭了,淚如雨下那種,我聽見了。”
慕斯晨用肘尖輕撞了下他的胸口,“討厭。”
唐朝就勢把她整個攬入懷裡,男人在她耳釘上吻了下,貼唇曖昧說道:“慕斯晨,我還聽到他說……你值得。”
她的臉,唰一下就被他撩紅了。
慕斯晨不禁挽起嘴角,眼角的餘光卻狠狠瞪過去,“油嘴滑舌。”
唐朝扳過她的下巴,封住了那張誘人的紅唇。
慕斯晨相當配合,雙臂攀上男人的脖子,親密擁吻。
兩人良久才分開,唐朝同她前額相抵,男人深曜的眸色,銳利而灼熱,慕斯晨和他對視兩眼,便因承接不住那道光亮而挪開視線。
他便那樣盯著她,看了半天。
四周靜悄悄的,除了風聲,就隻剩彼此輕淺的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唐朝纔將懷裡的女人鬆開。
二人並肩而坐,一起仰頭看著頭頂那片一望無垠的星空。
近在咫尺的視覺效果,好像隻要一伸手,就可以摘掉所有皓月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