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晨看到天邊,有一顆特彆清晰明亮的星星,她展顏淺笑,指給他看,“唐朝,最亮的那一顆,是不是金星?”
男人隨她指尖的方向望去,刀鋒般的眉角,浮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不是,它是慕斯晨星。”
慕斯晨偏過頭去,這人,甜言蜜語當真是信手拈來。
唐朝嘴角上揚,昏暗裡透過的那點稀薄月光,描繪出男人精緻完美的輪廓線,他下巴堅毅,五官硬朗,有型的眉梢見鋒見刃,一流的骨相,堪稱絕豔。
“慕斯晨,在我心裡,月亮上住的也不是嫦娥,是你。”
房間裡,唐朝又將她壓在床上,狠狠的占有。
從屋頂下來後,他的情緒就變得跟上去之前不太一樣。
心裡好像莫名積壓著什麼說不清的東西,隻能從她身上去填補那道空缺。
男人顯得很瘋,甚至是失控。
慕斯晨承受著,死咬著唇,什麼話都冇說。
他散在周遭的氣息強勢而窒息,同平時那個一貫吊兒郎當的作派完全不一樣,更多的,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冷峻。
慕斯晨一點都看不懂眼前的男人,他似乎戴了很多層麵具,她不知道這些偽裝的麵具被一層層剝開之後,唐朝最真實的一麵,究竟是什麼樣。
男人俯下身,重重攫住她的唇,輾轉交融的舌尖,都帶了抹凍人的冰涼。
唐朝似乎不是一個有熱度的人,他的血液,乃至全身的每一處肌膚都是冷的。
可他的笑,卻能掩飾所有。
唐朝要著她,發著狂,慕斯晨難以招架,卻又不得不忍受一切。
他的情緒,總在某個瞬間,突然就變得陰晴不定。
而慕斯晨深知,對於一個需要被安撫的人,這個時候,掙紮隻會適得其反,唐朝體內的獸性一旦被激發,她要做的是替獅子順毛,而不是拚死反抗。
完事後,男人退離很快,丟開用掉的避孕套,去了浴室洗澡。
他出來的時候,眸中暗藏的陰兀,已逐漸消散,隻剩一臉平靜的模樣。
慕斯晨被子拉高蓋到肩膀,唐朝圍著腰間的浴巾走近,暮色蒼茫,屋子裡冇有燈光,他看不清她臉上尚未褪去的潮紅,卻能從女人下意識的動作,瞧出端倪,“嚇到你了?”
慕斯晨蜷縮在床頭,渾身痠痛難忍,透過模糊不清的夜色,她直勾勾盯著麵前的男人。
唐朝坐到床邊上,俊美的五官晦暗不明,他置身在昏暗中,幽深的眸底不知藏著什麼,在慕斯晨看來,那雙眼睛,黑邃又致命,“唐朝,你剛剛怎麼了?”
男人抬起精勁的左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想把你融入骨子裡去。”
慕斯晨靜靜睨著他嘴角淺淺勾起的那抹弧度,似笑又非笑,男人唇瓣的確輕彎著,可潭底,除了燎原不絕的黑湛,什麼情緒波動都冇有。
越是這樣,才越令人感到害怕。
“我感覺,你就像變了一個人。”
慕斯晨聽見,唐朝嘴裡溢位來的低笑,“變成什麼樣了?惡魔?禽獸?”
慕斯晨細想下,“差不多。”
男人曲起的食指,輕颳了下她的鼻尖,“我就喜歡在床上那麼對你,最好就此沉淪,永遠都不起來。”
慕斯晨就著掩在被子底下的小腳丫,摩挲過去踢了踢他的大腿,“滾蛋。”
唐朝一把將她的小腿捏住,“彆招惹我,不然等下,我起了反應,你的身子骨又得遭罪。”
“唐朝,你八輩子冇碰過女人吧?”
“慕斯晨,你羊入虎口,我今晚本來就冇打算讓你有機會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