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衍做的公益,基本是建校助學,都以教育類為主,那世衍的這個慈善初衷又是什麼?”他頓了頓,說:“目前國家對教育類的投入資金逐年遞增,有些地方甚至普十二,年年都在脫貧攻堅,世衍繼續下去,又是要扶誰的貧?”
紀泊簡一聽,臉上帶了凝重,“你接著說。”
紀雲淮說道:“時代在變,現在外麵一抓一大把大學生,文化人很多,但人才很少,人才戰略儲備,才應該是世衍公益的下一個目標。”
“我想建立這樣一個樂園,每年挑選一部分孩子前來學習和參觀,想讓他們的心裡種下一顆航天航空的種子,希望有一天能長成參天大樹,我更願意稱這個項目為‘雛鳥計劃’。”
紀泊簡思索一番,看著麵前的人,眼中透著欣慰,董事局的人都太老了,思想陳舊,觀念還停留在七八十年代的想法上,殊不知日月更迭,如今的形式早已不是曾經,世衍的確該注入新鮮血液了。
“你的理論還缺一些數據支撐,能不能說服董事會,就靠你自己了。”
“嗯。”
“另外,我還得提醒你,萌之芽這幾年內部問題大的很,總部YG又是山高皇帝遠,不知怎的很少過問這邊的事,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與他們合作,不能大意。”
“我也聽說了一些,爸,您放心,我會考察清楚再決定。”
公事談完,紀泊簡一會還有事,紀雲淮準備離開,走到門邊的時候,他爸又問:“哪天執飛?”
“明天晚上。”
“嗯,冇事的話這兩天回家多陪陪你媽,她老是唸叨我給你壓太多的工作,好幾天冇給我好臉色了。”
紀雲淮笑著應下。
紀雲淮工作到六點多才下班,周信開車,把他送回他自己的公寓,路過保安亭的時候,他到了一個包裹,周信把包裹拿上車,裡麵叮鈴哐啷的,還有點沉。
周信把他送到,就回去了。
他雖然是保鏢和助理,但紀雲淮私人獨處的時候,不喜歡有人跟著,他這麼大個人,也不是冇自保能力,周信更多時候是幫他處理一些其他的事務。
包裹裡是一些五顏六色的石頭,是他托人從全國各地收集回來。
他屋裡的地毯上,有一個兩米多高的木框,裡麵是一幅用彩色石頭拚出的畫,圖案是煙花下的女孩。
紀雲淮盤腿坐在地毯上,把收到的石頭按照顏色和大小一一整理好,然後進行清洗和消毒。
他之前找了很多材料,可是都不滿意,這種馬賽克藝術他想要的除了是永不褪色,還有持久。
思來想去隻有石頭最適合,質地堅硬,不易損壞,風雨不懼,一如江月汐那顆鐵石一樣的心。
江月汐上班不是太忙,這話說的也不對,她上了幾天班,發現市場部不是不忙,而是過於懶散。
航空園這麼大的一個項目,大夥竟冇有一絲緊湊感,工作期間懶洋洋的,找資料做問卷,也都是拖拖拉拉,彷彿事不關己一樣。
江月汐是痛心的,如果用年紀來形容此時的市場部,就是一個垂垂老矣的人,她看不到活力和激情,更看不到萌之芽的未來。
麵對這一切,她有心無力,一腔熱血進來,如今迎麵像是被澆了一盆涼水,讓她瞬間失去了鬥誌。
她和所有打工人一樣,竟然期盼著週五的到來,這裡讓她窒息,宛如一條缺水的魚,渴望來一場痛快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