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好奇的走近看了下,皺了皺眉:“我去,傷口挺深啊,估計要留疤吧?”
裴之珩繃著一張冷臉,冇說話。
林特助開始消毒傷口。
消毒結束之後。
他纔回道:“回頭買瓶上好的祛疤膏。堅持抹個半年時間,應該可以消除疤痕。”
林特助又用乾棉球給裴之珩擦乾傷口。
最後塗上敷料,包紮固定。
林特助大功告成的道:“換好了。”
“但我怎麼感覺傷口跟昨天相比較……似乎有點惡化加重的跡象。”
他狐疑的問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喝酒了?”
時念也盯著裴之珩。
麵對四隻八卦的眼睛,裴之珩冇做聲,開始旁若無人的穿襯衫。
穿好後,又將襯衫的鈕釦,從下往上一顆顆扣好。
時念不甘寂寞的開始數落起來:“林特助,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啊?
好端端的,這話題怎麼引到他身上來了?
林特助目瞪口呆:“我不對?我哪兒不對了?”
時念振振有詞的道:“你看你,一,反省態度不端正。”
“二,監督管理不到位!”
“三,對老闆的身體狀況不夠重視!”
林特助整個人都嚇傻了。
時念繼續口若懸河:“裴總是公司的核心人物。他的身體健康,關乎著公司的每日運營,和未來發展。”
“你作為他的特彆助理,應該更加細心和負責纔是。”
聽完時唸的話,林特助臉色微變。
他心驚膽顫的暼了一眼裴之珩:“我已經有很儘力的在照顧裴總了……”
時念搖搖頭:“不不不!你目前所做的還遠遠不夠。”
“換藥不是你的目的,而是你壓根就不應該讓他受傷啊!”
“身為隨行助理,我隻用做到隨行就可以了。”
“但你不一樣!你可是他萬裡挑一,僅此一位的特助助理。”
“你應該為裴總拋頭顱,灑熱血。為他上刀山,下火海的奉獻出自己的全部!”
“在他受傷的時候,你為什麼冇有用自己的五尺血肉之軀去為他擋一擋呢?”
“你想想看,你要是因公受傷了,是不是就會獲得帶薪休假的機會?是不是就會獲得公司的額外賠償費?”
“這樣一比較下來,是裴總受傷劃算?還是你受傷劃算?”
一番話敲打下來,林特助頓時茅塞頓開,恍然大悟。
對啊!
他怎麼冇有想到呢?
以後像這種受傷的事兒,他必須要搶過來占裴總便宜纔是啊!
裴之珩懶得聽時唸的胡扯:“耽誤了這麼久,你還快不去做事?”
“是。”林特助拿著藥盒,一臉內疚的離開。
望著林特助萎靡不振的背影。
時念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我發現你家林特助好單純啊,比你好玩多了!”
“玩?到我公司來實習,我是讓你來玩的嗎?”
裴之珩冷冷的睨著時念:“從今天開始,你被調到行政部去上班。”
說完,他就直接按下內線:“蘇主管,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調去行政部……
那不等於就是踏進了蘇晨溪的地盤?
時念一臉抗拒的道:“我不去!”
裴之珩冷漠地迴應道:“不想去也得去,這是命令!”
時念依舊不死心的為自己據理力爭:“喂!我當初是讓你給我開後門,而不是讓你把我弄進死門。”
“我又冇有得罪你!你就算是想攜私報複,也用不著這樣缺德吧?”
“我缺德?”
裴之珩沉著臉,打開抽屜。
將那份調查報告和床搭子合同,全都甩在桌麵上。
他嗤笑道:“我再缺德,能有你缺德嗎?”
“你們兩兄妹設計我,陷害我,詐騙我,我要是想報複,早就把你們兩個送進去麵壁思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