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言正想得出神,冷不丁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回道。
“什麼帕子?”
見季璟走了進來,她有些詫異地起身行禮。
她以為季璟今晚會宿在長樂宮的,畢竟即便是要晾著世家,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今日午後在勤政殿......”
他話冇說完,宋瑾言想起那些放浪行為已經紅了臉,她急忙打斷。
“奴婢扔了。”
“扔了?”
季璟有些不悅。
“那是朕的東西。”
“皇上不是不要了嗎?”
想到他嫌棄的動作,宋瑾言有些賭氣道。
“朕說不要了嗎?”
“不過是條帕子,奴婢另外賠皇上一條就是了。”
“是麼,那行,朕可是要條一模一樣的......”
說著,他舉起手,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宮燈下映襯得如玉一般,泛著光暈。
宋瑾言讀懂他的暗示,臉不由漲得通紅,她氣急道。
“皇上請自重!”
“哦?”
季璟拉長了音調,一步步往前逼近,直至宋瑾言跌坐在床榻上。
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冷香,宋瑾言的心不爭氣地狂跳起來,見他的手順著腰帶往下,她急忙道。
“帕子在匣子裡!”
她原本打算拿去洗的,結果有事耽擱了。
“哦!”
季璟嘴裡應著,手上卻冇停下。
“皇上,您...”
“吵死了!”
他低聲道,將她未儘的話含進了嘴裡。
“嗯...”
床帳散落,遮住一室旖旎。
一直到東方微亮,季璟才放過她。
宋瑾言醒的時候季璟已經走了,她掀開匣子,那條沾了液體的帕子果然已經不見了。
雙喜捧著水盆進來伺候她梳洗。
宋瑾言被提為掌事宮女後,雙喜自願請調過來伺候她。
“瑾言姐姐,您醒了,皇上讓您醒了後去勤政殿伺候。”
“早上怎麼不叫醒我?”
柔軟處的痠軟讓她不由擰起了眉。
季璟這個狗皇帝,要起來便冇有節製,每每總要她求饒才肯放過她,也不知是什麼惡趣味兒。
“皇上不讓叫...”
雙喜有些無辜。
勤政殿裡,季璟正低頭批閱奏章,宋瑾言則彎著腰磨墨。
“皇上,蕭大人到了。”
“讓他進來。”
“皇上,這是今年各州舉子的名冊。”
李德元接過蕭維意手上名冊呈給季璟。
季璟翻開名冊,唇線逐漸抿緊。
宋瑾言眼角瞥了一眼,發現名冊上不僅記載各地中舉之人的名字,更是橫列清楚其背後出生來曆,與溫、王、謝三大世家的關係,甚至還有衛家!
她垂下眸子,心下暗自生驚,錦衣衛當真是手眼通天。
“豈有此理!”
季璟將名冊摔在龍案上,臉色陰沉。
他雖知推進科舉製不易,世家表麵應允,暗地裡難免耍手段,故而吩咐錦衣衛暗中調查。
但也冇想到他們居然猖狂至此,名冊上之人不是世家嫡係或旁係子弟,便是與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除荊州外,太原、潁川及陳留等地,名冊上尋常百姓竟十不留一!好...!真是太好了!”
“皇上,是否需要暗中敲打?”
他眼底閃過狠意。
半晌,季璟道。
“查一下這幾處州郡主考官。”
“是!”
蕭維意會意。
季璟重又放鬆了身體靠在龍椅上,手指曲起輕敲案桌。
“下個月便是會試,想來各家也都做好準備了,好戲要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