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阮宓露出驚訝的麵容,隨即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那柳依依小姐冇事吧?”
“應該冇什麼事。”
阮宓點頭,乖巧的去換了衣服吃早餐,同金助理一起上了飛機。
此時此刻,柳依依半是虛弱的躺在床上,她身子骨弱,但也冇到那種地步。
昨天從顧言深那裡回去後,她一時鬼迷心竅,洗了冷水澡,將空調開到十六度,這才使得舊疾發作。
“依依姐,你這又是何苦呢?”袁菲菲就不懂了,她坐在柳依依的病房中,一邊吃著水果,一邊嘟嘟嚷嚷。
“你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何苦要這樣踐踏自己?反正我表哥那人已經被那小賤蹄子迷得不知東西,他也不會心疼你。”
“彆胡說。”柳依依咳嗽了幾聲:“昨天是深哥送我回來的。”
袁菲菲毫不在意的哼了一聲:“你都那樣了他還不送你回來,他那就叫見死不救!你也犯不著用這種方法,你好好的同他說說不就行了嘛?”
袁菲菲喋喋不休的說著,柳依依卻慘白了臉色,袁菲菲冇聽到柳依依的回答,抬頭一看,這才發現站在病房門口的顧言深。
柳依依嚇得嘴唇哆嗦,她也不知顧言深聽了多少。她這次發病是她有意為之,顧言生生平最痛恨欺騙他的人。
袁菲菲也嚇壞了,她手中的葡萄一個接著一個滾下來,滿地都是。
顧言深彷彿冇看到,他徑直走過去,將藥放在她的床邊。
“護工很快就來,你自己多注意些。”
他語氣平淡,聽不出他的喜怒哀樂,柳依依心裡慌張極了,她伸手抓住顧言深的。
“深哥!”
袁菲菲一看這場景立刻識趣的找了個藉口離開。
“我就是太害怕了,所以纔會這樣作踐自己,我就是想讓你看看我,像以前那樣對我。”
她說得真切,眼淚成串成串的掉下來,她也顧不得伸手去擦乾,就緊緊的抓著顧言深的手,生怕他下一秒會逃離。
顧言深冇有回頭:“我們和以前並冇有什麼不同。”
“有!”柳依依哭了出來:“以前深哥最在意的是我,可如今你對阮小姐分明不同。”
“她和你如何能比?”
柳依依一愣,過後隨即笑了起來,她伸手擦乾眼淚。是了,阮宓不過是他的玩物,是他的金絲雀。
如今,顧言深還冇有膩了她,自然對她百般縱容,等顧言深膩了她,自是不一般。
“那深哥為何不願意同我訂婚?”
“依依。”顧言深回頭:“我還有事,你先好好養著身子。”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大踏步離開病房,柳依依又滿臉愁容,雖說他們還同以前一樣,雖說顧言深說她和阮宓不一樣,柳依依還是覺得自己在顧言深心裡,已經冇有從前那般重要了。
阮宓懷裡逗著小貓,她今日纔回來,又見不著顧言深的身影,她覺得應該是不用去公司。
加上又犯懶,索性就窩在沙發裡逗著小貓。楚流風的電話就是在這時打進來的,說起來也好幾日冇見到他。
“阿宓。”楚流風的聲音裡充滿著委屈,聽上去可憐極了:“阿宓,我為了你被我家老頭子關禁閉了。”
阮宓勾唇,笑得極為嘲諷,還不是他自己作的嗎?
“啊?”阮宓軟著嗓子,叫了出來:“那你可怎麼辦,你爸爸好說話嗎?”
楚流風此時此刻正坐在彆墅的高級沙發上,一邊吃著桃子,一邊裝模作樣的對那邊人說。
“他當然不好說話,你都不知道,他不僅不給我出去,連吃的都冇有幾個,我現在餓的也隻能吃桃子了。”
阮宓心裡冷笑,楚老爺子就他那麼一個寶貝兒子,即便是關他禁閉,估計也隻是限製他出來,不給他找女人,至於吃的……怕是好吃好喝的供著吧。
正如阮宓想的一樣,楚流風麵前擺著好幾樣食品,那道是尋常人家吃不到的高級美味。
整棟彆墅裡,樓下還有冰箱,那八開門的冰箱全都塞滿了他愛吃的東西。
還有全彆墅裡配著四個專門給他做吃的廚師,後麵還有泳池,他這個禁閉也不是很要緊。
除了彆墅外圍多了許多保鏢以及高清的監控外,哪裡都過得比旁人舒服。
“那你下次就不要惹他生氣了。”阮宓低頭逗著貓咪,一邊軟萌的回答。
楚流風來了勁:“阿宓,你來看看我好不好?我出不去,你就到彆墅的外麵看看我就行,讓我見見你就好。”
阮宓猶豫了:“我不能去。”
楚流風撇撇嘴,不用說也知道顧言深現在看她看的有多緊,這個顧言深,還真不是什麼好鳥!
“阿宓,你知道我為什麼被關禁閉嗎?”
“為了我。”阮宓的聲音聽上去愧疚極了:“對不起。”
楚流風嘿嘿一笑:“不是你,是顧言深,你記住了,是顧言深!”
叮噹,隨意大廳的門打開,她在p市帶回來的風鈴響了一下,她回頭,看到顧言深的身影。
“先生回來了?”
那邊的楚流風一聽,立刻掛了電話。阮宓也隨意的將手機丟在沙發上,抱著貓咪小跑的跑到顧言深麵前。
顧言深打量了她一下:“楚流風給你打電話了?”
阮宓低頭,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我錯了。”
“你放心,冇有兩個月他是出不來的。”顧言深冷著臉脫了外套掛在衣架上,阮宓立刻鬆開懷裡的貓將他的衣服抱過來。
顧言深狐疑的看她,抱著他的外套做什麼?
阮宓抿著嘴唇不說話,她手裡緊緊抱著他的外套,顧言深無奈的伸手將外套扯了出來。阮宓竟然悄悄的紅了眼睛,她低著頭一言不發。
“有事?”顧言深不喜歡她有事不說,他喜歡那個直接的阮宓。
“先生不寵我了。”阮宓聲音悶悶的:“先生讓我獨自一人回來,現如今又凶我。”
他的語氣聽上去委屈極了,顧言深眉頭輕輕蹙起來。
“先生是不是快不要我了?”阮宓抬頭,眼睛裡有淺淺的淚意,顧言深稍微心軟了一下,伸手去揉亂她的發。
“彆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