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止?”君淩墨似笑非笑地回看她,“憑什麼終止!”
“您彆為難我了,您家大業大,總不至於讓我給您打折。”
碰——
車子像泄憤一樣撞在馬路牙子上。
有那麼一瞬間,他特想拉著這個女人一塊兒死,就好像沈家大火那天一樣。
他那個時候甚至想過,如果他們倆能一起死在火災裡就好了。
她永遠不會知道,那場火災意味著什麼。
他多年的隱忍和剋製,他多年的籌謀與計劃,隻為啟用他埋在心底裡的那份悸動。
可她那把火,斷送了他所有的念想。
“不會終止,永遠不會終止,沈鶯鶯,你彆想擺脫我!”
他歇斯底裡的聲音在車廂裡迴盪。
沈鶯鶯有點想伸手拂去他滿身的戾氣。
墨哥哥,你隻是恨我罷了,你有一萬種方法來折磨我,為什麼要選一種,讓你自己那麼累的呢?
她輕輕一歎。
“我媽媽這輩子,最恨做小三的,她的前半生有太多太多的恨了,我是她唯一的女兒,不能做那個讓她恨的人。”
她望著窗外,這句話像是在對他說的,又像是在對她自己說。
車廂裡靜默許久,隻有彼此的呼吸聲淺淺交纏。
漫長的靜默後,他突然開口:“你不是小三。”
沈鶯鶯詫異地轉回視線,他小半個身子趴在方向盤上,她看不到他的表情,隻聽到他接著說:“破壞感情的纔是小三,我不會對你產生感情,我隻是睡你,你不會是小三。”
是這樣啊。
“沈鶯鶯,我們各取所需罷了,為什麼要終止,你不是很缺錢嗎,三十萬,三千萬,還是三個億都可以,但是我們不終止,絕不終止。”
他的嗓音這樣冷,可她又似乎看到他的雙肩垮了下去,看起來竟然有些脆弱。
“沈鶯鶯,你冇有資格先離開,我還冇有玩厭你,明白嗎?”
“你媽媽的醫藥費、陪護費,各種費用我都已經預付了,你不信可以打電話去醫院問,錢我已經給了,所以你隻能賣給我!”
他抬起頭來,盛滿怒氣的雙眼赤紅淩冽,灼熱的視線緊緊鎖著她,她有一種錯覺,如果她搖頭,下一秒就會被殺死的。
她敗了下來。
君淩墨重新啟動車子,朝著她住的城中村開去,他對路線那樣熟悉,能夠精準的找到捷徑,彷彿來過千萬遍。
深夜裡的一排排農民房,不複嘈雜,隻有零星幾個視窗還亮著燈。
一樓的其他人家都已經睡了,君淩墨把她抱進小衛生間裡,高大的他進門的時候甚至需要微微彎身。
關上門他急促的撕開彼此的衣物,狹小的施展不開手腳的空間裡,溫熱的水流灑在他們的臉上、身上,快要窒息的深吻裡,所有的拒絕和淩遲般的羞辱都被埋葬。
君淩墨把她翻過身來,讓她趴伏在牆壁上。
他的臉貼在她的耳側,他一動,頭髮上的水珠就撲簌簌跌在她的肩膀上,他把自己埋在她最深最深的地方,逼她,“沈鶯鶯,叫我!”
“……”
叫什麼呐?君總?君老闆?君淩墨?墨哥哥?
她忽然就擺不清自己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