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林欣賞著,一雙青絨靴出現在眼前,心中一驚抬眼看去,一個油頭粉麵的年輕男子出現在眼前。
江映林往後退了兩步,微微行了禮就要轉身離去,卻被男子叫住:“你是誰家的,在此處做什麼?”
說著還朝她又近了幾步,江映林聞見他身上的酒氣,心中慌亂,連連往後退:“公子自重。”
“自什麼重?這是我的家,我想如何便如何!”男子上前一把抓住江映林的手腕,江映林想要掙脫奈何力量懸殊,男子的臉越來越近。
江映林心中害怕,忍不住紅了雙眼,大聲道:“我父親是翰林院院士江文甫,你放開我。”
同行的小斯聞言心中忌憚,開口來勸,卻被賞了一個巴掌。美人在前,梨花帶雨,男人酒氣上頭哪裡還顧得上那麼許多,正要一親芳澤,突然一隻腳踹中他的小腹,把人踹得老遠,江映林一驚,抬頭就看到了秦恪野。
秦恪野一臉的陰鷙,目光沉得嚇人,走過去踩住男人剛纔碰江映林的那隻手,嘴角一抹駭人的笑意,開口道:“謝時,你的手是不想要了嗎?”
“秦恪野,你瘋了嗎?快放開我!”謝時徹底清醒過來,用力想把手抽出來,卻被踩得更加用力,疼得他大叫起來。
江映林終於回過神來,若在謝府把事鬨大,對秦恪野和她都冇有任何好處,她急急地往前走了兩步,拉了拉他的衣袍,小聲開口喚道:“崇寂哥哥。”
秦恪野被這一聲哥哥拉回了理智,他看著謝時驚恐的眼,心裡十分厭惡,眼睛眯了眯:“若有下次,我便剁了你的手,你老爹也保不住你。”他微微抬了抬腳叫他滾,謝時立刻把手抽了出來,下人扶起他,倉皇地離開了。
秦恪野回身拉住江映林的手腕,一看紅了一片,眼尾肉眼可見的溢位怒意:“你跑出來做什麼?你身邊的丫頭呢?若不是我碰巧遇見,你可知道後果?”
江映林被他嗬斥的都忘了哭,瞪著眼睛瞧他,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委屈的鼻尖都紅了。
秦恪野見此心頭微滯,不由自主伸出去的哄人的手行至半途卻停了下來,沉著臉不著痕跡的把手收回,在身後緊握了握,皺著眉頭沉聲道:“平時嗆我不是很能耐,哭什麼,不許哭!”
小姑娘本就嚇得不輕,冇有安慰反倒被訓斥,從小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人兒,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即便是她考慮不周,怎麼還有不許人哭的道理?
可瞧著眼前人陰沉的臉,她還真不敢哭出聲來,便側了半個身子,低頭無聲抹起眼淚來。
秦恪野瞧著江映林眼尾的紅越積越盛,嘴卻緊緊抿著,眼淚滑過她的側臉,又被她伸手抹去,好不可憐。
自稱邑都第一風流的秦小爵爺,在一眾鶯鶯燕燕裡遊刃有餘的秦公子,皺著眉頭憋了許久,憋了一句:“再哭揍你!”
話落,二人皆是一愣。
“秦恪野!”翩翩公子陸思衡都忍不住罵起人來,他走過去,把江映林奪過來,擋在身後,難得地言辭正色:“你想做什麼?”
……
秦恪野皺著眉頭嘖了一聲,也懶得辯解,瞥了一眼躲在陸思衡身後的小姑娘,小姑娘收了收眼淚,拉了拉著陸思衡的袖子,低聲道:“元禮哥哥,我想回去了。”
“好,我們這就回去。”陸思衡拉著江映林走了,臨走小姑娘還怯生生地瞪了秦恪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