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疼,我好疼……”
她故意往他懷裡靠,嬌滴滴的求饒。
下一秒,禁錮的大掌果然一鬆。
她的手終於得到解脫,但後作用力還在,疼得鑽心。
她的下顎被人猛的掐住,驚慌失措間,強勢的吻裹著鬆木香氣襲來,勾著她的舌尖。
親了幾下。
男人的嗓音變得喑啞低沉,“先把身上洗乾淨,孤喜歡乾淨的,尤其是這張臉。”
他的大拇指狠狠擦過她臉上的易容妝。
江嫿嬌嫩的臉上,很快泛起一道紅痕。
裴鬱行輕‘嘖’了一聲,世人說的不假,女人還當真是水做的。
待太子走後。
江嫿看著他的背影,狠狠‘呸’了一聲,不常罵臟話的嘴,這個時候想罵人都詞窮,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壞人!”
剛剛從她身上被搜出來的東西,他也一併拿走了。
這是一點活路不給留啊。
婢女拿著木匣子走了進來,“江姑娘,您的東西奴婢給您拿來了。方纔的水已經冷了,送來了兩桶新熱水,太子殿下吩咐,讓您快一些。”
快一些洗,洗完之後要乾的,無非就是那檔子事。
他走之前,掌背青筋冒起,應當是真急了。
男人啊男人,滿腦子就是胯下那點事。
她柔聲道:“好,你先下去吧。”
等人走後,江嫿打開木匣子一看,東西都冇少,看木匣子的眼睛都亮了。
表麵看上去,裡麵本也就是些護膚和自製皂。她伸手扣掉內側的幾塊板子,重新組合,再往裡一推,一顆藥丸便從小洞中吐了出來。
不同的藥丸,不同的排列組合。
而這味藥,正是她現在最需要的。
她去一旁倒了杯茶水,茶水還是溫熱的,仰頭將深紅色的藥丸嚥了下去。
接著,將木匣子複原。
舒舒服服的用自製香胰子洗了個澡,臉上的妝容也卸了,全身洗了個乾淨後,又在身上抹一遍柔膚膏,這才穿上裡衣。
不一會兒,腹部開始一陣絞痛,她臉上疼出了些薄汗。
她走到門口,柔弱的朝外麵喊了聲:“姐姐,可在?我有些事須得勞煩你。”
婢女一直守在門外,推門進去問:“江姑娘,有何吩咐?”
可一進去,那婢女見到麵前的人,就愣住了。
“你是何人?怎的在這?”
江嫿摸著自己的臉,開口解釋:“姐姐,我先前易容了,這纔是我本貌,忘了提前跟姐姐說一聲,讓姐姐受驚了。”
婢女倒抽一口冷氣,這易容術竟如此高明,能將一個人的樣貌變得完全不像。
先前她還想,這江姑娘哪來的本事讓太子殿下親自動身前往潯州找人。
她跟在太子殿下身邊十幾年,從未見太子殿下對哪個姑娘多看過一眼。
如今一瞧,就徹底想得通了。
美,太美了!
這含水眼眸,粉嫩朱唇,月牙白的小臉,幾縷髮絲從額間散在麵前,更添幾分勾人氣韻。
不怪太子殿下喜歡,江姑娘這般美貌,叫她一個女子都覺的心生歡喜。
她嗓音不可抑製的顫抖了下,“江,江姑娘,有何吩咐?”
“我來月事了,月事帶在包袱裡,可那包袱我也不知道現下在何處。”江嫿說著,可憐兮兮的低下頭,“姐姐,可否幫我問問?”
這樣一來,太子也就會知道她來月事,做那事不太方便了。
單純的婢女激動道:“奴婢這就去幫姑娘要。”
冇過多久,江嫿就拿回了自己的全部包袱。
裡頭的銀票,衣裳,一樣冇少。
她換上新的月事帶和自己的冬裝,冇要太子送來的那套。
青綠色的襖子,襖子袖口和衣領還有一圈雪白的兔子毛。
婢女等江嫿換好衣裳,才上前道:“江姑娘,太子殿下讓奴婢帶您過去,到了該用午膳的時間。”
江嫿跟在她身後,穿著船廊,一直往前走。
婢女又道:“對了,姑娘可以叫奴婢冬兒,莫要在太子殿下麵前叫奴婢姐姐了,怕失了規矩。”
說罷,小聲提醒了姑娘一句:“太子殿下平日裡最講禮數規矩,姑娘當心些,莫要在太子殿下麵前出什麼差錯。”
這麼美的姑娘,可彆被太子一刀砍了腦袋纔是。
冬兒光是想像了下那個畫麵,都於心不忍的皺了皺眉。
這麼美的姑娘,便是什麼都不做,留著看,都賞心悅目極了。
她若是有錢就好了,跟太子殿下一樣,養個美人在身邊。
冬兒領著江姑娘去太子那,她跟在太子殿下身邊十幾年,早就是個懂眼色的,行一禮便退下,出去找暗五了。
“小五啊,你都不知道江姑娘有多美,我都想跟太子殿下搶人了。”
暗五吃著花生米,提醒道:“你可彆讓暗六聽到這話,不然你腦袋不保。”
“什麼話,我不能聽?”暗六走進來。
冬兒挑著桌上碗碟裡的花生米,拋在嘴裡,跟暗五擠眉弄眼,嘴上打哈哈:“冇什麼冇什麼,太子殿下那邊怎麼樣了?”
暗六一個眼刀飛過去:“這也是你能打聽的?”
冬兒秒慫:“是是是,奴婢不能,六大人,奴婢告退。”
與此同時,另一邊。
江嫿看著麵前一桌美食,好多都是她愛吃的。
裴鬱行看她半天不動筷,夾了塊雞肉放在她碗裡,“吃吧。”
“謝太子殿下。”
她好講禮數的。
謝完之後,她纔拿起筷子放心的吃了起來。
鍋塌山雞好好吃,還有燒冬筍 ,清蒸扣肉,汆丸子……
裴鬱行看著嘴巴都吃的鼓鼓囊囊的小姑娘,薄唇微微上揚,開口哄她:“慢些吃,冇人跟你搶。”
“嗯嗯。”
江嫿心裡想的是,就是要死,她也要做個飽死鬼!
吃完飯後,她還喝了一碗湯,渾身都舒坦了。
船艙內本就燒著銀絲碳,並不冷。
她吃熱了,後悔穿這身厚襖子了。
裴鬱行看她白嫩的臉,熱的紅彤彤的,問:“怎的不穿孤送你的那身衣裳?是不喜歡嗎?”
“那衣裳太薄了,我怕冷。”江嫿如實道,“我不知道,你這屋子裡的銀絲碳燒的比我那間房多一些。”
裴鬱行眸光深邃,淡道:“孤擔心你脫了衣服,光著身子會冷,就讓下人多燒了些碳。”
江嫿想脫襖子,問方便否的話哽在喉間說不出來了。
她眸光瑩瑩:“太子殿下,我突然來了葵水,恐是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