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多年刑警經驗淬鍊了他的神經,換一個心理素質差的新兵蛋子估計就下意識開槍了。
這一聲怒吼充滿威懾力,墨非剛放下的手不光舉起來了,甚至舉得更高了。
“警察同誌,我是良民來的!”墨非也是第一時間表明自己的身份,“我是自己人啊!”
跟在李滄魚後麵上樓的警員冇有猶豫,上前掏出手銬利落地給墨非反手銬住了。
要不是墨非認慫夠快,他們並不介意把他摁在地上上銬。
眼看著嫌疑人被銬住了,李滄魚這才上前檢查受害人。
一看受害人的臉,李滄魚腦子短路了一下。
地上那箇中年男人,好像就是之前製定計劃時候要抓的嫌疑人啊。
人怎麼躺著了?
墨非人生頭一次享受到玫瑰金手鐲待遇,豬腦過載的同時還想掏手機自拍。
隻是他一動,身邊的警員就如臨大敵,手都摁到槍套上了。
見此情景,墨非也隻能立馬將手張開以示自己冇有其他企圖。
李滄魚此時也檢查完了斧頭男。
人中了一刀,躺了,但是還活著。
他不太能理解事情怎麼會發展成現在這樣,將槍插回槍套,回頭問墨非:“這是你乾的?”
“我可以解釋的。”墨非儘力用自己的眼神表現出誠懇。
“好說,回去解釋吧。”李滄魚轉頭叫人,“擔架急救!留一隊人收尾!”
劇組這麼多人,一次全拉回去也不現實。
不過中刀斧頭男和墨非肯定是貴賓級待遇,尊享頭等艙位置,還配備兩個壯漢左右護法。
王導看見墨非被拉走,一口氣差點冇上來。
他今天拍就是拍墨非和吳淼啊!
這一下拉走一個,他還拍什麼?
拍個鬼啊!
乾脆把他一起帶走算了!
晦氣啊,太晦氣了。
王導隻恨昨天冇有發現異常就擅自給墨非加戲的自己。
加出問題了吧。
而墨非此時坐在警車上,左右兩邊是壯漢,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腦子,想到了一個成語——左右為難。
還有一個成語——難上加難。
這該死的笑點,該死的聯想。
墨非冇忍住勾起唇角笑了笑。
李滄魚就坐在副駕駛一直盯著他。
這一個笑容也冇有逃過他的眼睛。
一身黑衣的嫌疑人被銬上警車,周圍都是警察的情況下低頭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李滄魚瞬間警惕起來:“你笑什麼?”
冇想到自己偷偷的笑也被髮現了,墨非很不好意思:“冇什麼。”
“冇什麼?”李滄魚纔不信他,冷笑一聲,“在這種情況都能笑得出來,你還真是心理素質強大啊。”
墨非轉動了一下自己生鏽的大腦,欣然道謝:“謝謝誇獎,呂姐說做演員就是要處變不驚。”
李滄魚也見過形形色色的罪犯,在華國就冇見過上了車還這麼囂張的。
這要不是真的變態,就是真的腦子有病。
目前來說,李滄魚更認為這是一個隱藏在劇組中的變態殺人魔。
不論如何墨非傷人是事實,帶回去坐一下懺悔椅再說其他。
回到市區的警車也分了兩路。
一路由唐警官帶著幾個警員押著斧頭男去醫院急救,一路則是李滄魚帶人問話墨非。
之前都是來局子裡做證人,現在搖身一變成了嫌疑人,墨非還稍微有點不適應。
懺悔椅一坐,燈光一打,警員就位。
墨非麵對問話也是有經驗了,李滄魚問什麼他答什麼,誠懇得就算他們問他今天穿什麼顏色的底褲都會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