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禹將兩人的對話聽入耳中,目光落在希颺身上。
為了做事方便,她放棄了閨秀喜歡的廣袖衣裙,一身窄袖束腰的輕便衣著,顯出了女子的玲瓏曲線。
因為衣裳比較修身,彎下腰的時候,胸前的布料微微有點緊繃,側麵看上去的一雙雪糰子呼之慾出。
對比之下,更顯得腰線極細,不盈一握,似乎一折就斷。
在相府那日,他原本是左手按住她的脖子,她當時意亂情迷神誌不清,聲聲嬌口今。
當時他內心憤怒,本是不想多看她一眼的,可又忍不住瞧上幾眼。
那纖細的腰部線條落入他的眼裡,看得他口乾舌燥,幾欲發狂。
執政多年,他從未把心思放在女子身上,偏偏出了這麼個異類!
“走,煎藥去!”
希颺把藥檢查好,重新包上。
小祿子小心瞄了一眼宗政禹這邊,忙道:“希小姐儘管吩咐奴纔去做便是。”
“不行,這藥一開始要用什麼火候,你不懂。”希颺立即拒絕了他:“交給其他人做,我也不放心。”
這話語落入宗政禹的耳中,自發理解成:這藥是給我服用的,她倒挺重視!
也不枉他對她百般容忍。
孰料,希颺真就隻是不想讓人知道用的藥引是自己的血。
小祿子把清洗好的藥罐拿過來,希颺打發他重新打水,自己則是把瓶子裡的血倒了進去。
前期她自己控火,文火慢煮。
到後麵,看了一眼藥罐裡的水開了,她才交給小祿子:“祿公公,剩下的就勞煩你了,事關重大,務必不能交給他人。出什麼事,攝政王那邊我可交代不過去!”
回到配藥間,發現宗政禹還在裡麵。
她不由一愣,脫口而出:“你很閒嗎?”
宗政禹額頭青筋一跳,頓時覺得,自己對她的百般容忍都餵了狗!
她是懂怎麼氣他的。
他冷哼:“你不是給本王煎了藥?”
“哦。”希颺眨了眨眼睛,道:“一會兒讓小祿子給你送去不就好了。”
在她的意識裡,他這種身份說是日理萬機也不為過,應該是不浪費人格時間爭分奪秒忙他的事。
可他專門跑到禦藥房來找她診脈,等她把藥熬好?
那至少一個時辰,如果是現代霸總、掙錢以秒來做計算單位的,那要少掙多少錢?
當然,宗政禹根本不知道她腦子裡想的這些有的冇的,問:“希丞相的藥,如何了?”
丞相乃百官之首,這一病,朝堂內確實有不少事淤塞。
不是說偌大的朝堂找不到替代的人,隻是想要有希丞相的忠心、細心,還得是他這邊的人,不好找。
說到正事,希颺朝他招招手:“你過來唄,正好有個事兒跟你說。”
宗政禹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她以為她是在召喚小狗嗎?
但希颺完全冇有自己麵對的人是誰的自覺,她招手完了後,便在書案前坐下了。
翻開她的手劄後,發現這人屁股還黏在椅子上,不由皺眉:“你怎麼慢吞吞的,趕緊過來呀!你不過來我怎麼跟你說,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就這麼理所當然!
一瞬間,宗政禹感覺她纔是攝政王,自己是奴才!
他會動嗎?
不會!
可事實證明,隻要有希颺在,冇什麼不可能。
她專業打臉啪啪響!
見他一動不動,希颺怒了。
她倏地站起走過來,一把擒住他的手腕便把他拖著走,嘴裡還罵罵咧咧的:“磨磨嘰嘰的,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給我麻溜兒的!”